一个锦衣玉袍手戴沉香,长得肥头大耳的粮商豪气地说道。
“咦......”
粮商刚说完,四周的百姓鄙视地闹哄。
13文一斤的猪肉,那是一个月前的价格。
人群前一个尖嘴猴腮,有几分伶俐的小厮高声道“我家朱公子出14文一斤!”
肥胖粮商在心底暗骂败家子,没办法只能咬牙往上提价,他咬牙说道“我出15文一斤,整头猪都要了。”
看到王剪兄弟毫无所动,肥胖粮商一副你赚大发的样子说道“小哥,15文一斤可不低了。”
这个价格已经达到王剪的心里预期,他也不着急,看看有没有更高价的。
先前喊价的小厮身前,摇着纸扇的年轻公子走出来,对肥胖粮商讥讽地说道。
“李大胖子,没钱就不要叫唤,给大家闹笑话不是?”
他纸扇一合,朗声说道“我出16文一斤。”
“正好给下人改善一下伙食。”
年轻公子说完后,得意洋洋地看着肥胖粮商。
肥胖粮商名叫李富贵,听到年轻公子的话,脸皮微微动了一下。
他眯着小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朱家狗儿子,你也舍得给下人吃肉?”
“怎么,难不成今日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你,哼!”年轻人甩了下手袖,哼了声不再也不说话。
“哈哈。”围观的人哈哈地笑出来。
这两家人都是县里的大粮商,平日里也爱针锋相对。
王剪不为所动地听着众人纷杂的讨论声,目光也没有看向这两个斗嘴的人。
继续大声吆喝,看看还有没有人出更高价。
“现在出价16文一斤,还有没有更高价的,新鲜的野猪,仅此一头!”
人群中好几个衣着锦袍的富贵人家,在观望了一小会后,嗤笑着摇头带着下人离开了。
猪肉很骚,只有贱民才会吃,他们可不缺这点肉食。
在人群中还有一个一直不说话的中年人,似乎对这头野猪感兴趣。
王剪认得他,县尉张恭的人,外人称张管家!
县尉张恭可是龙门县四大势力中的其中一个势力,掌管着200县兵,是个实权人物。
张管家走近仔细地打量野猪,随后起身正在对斗嘴的两位粮商拱手说道。
“明天是我家老太爷的60大寿,我家大人打算宴请一众兄弟。”
“这头野猪分量刚好,我出18文一斤收了,还望各位掌柜给我张某人一个面子。”
一般大户人家举行大寿或者宴会,都会邀请很多有头有脸的人参加。
这些达官贵人或多或少会带着下人过来,全部人吃鸡肉、羊肉、牛肉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主家会杀一两头猪给下人吃。
两位粮商停了下来,慌忙拱手还礼。
张家是官家,他们只是最低贱的商人,跟人家比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张管家要,我朱有才可不敢造次,我爹已经准备好一份厚礼,明天去喝寿星公的寿酒。”
年轻的朱有才礼貌地拱手,说完后带着小厮划开人群走了。
肥头大耳李富贵说完后,也朝着张管家恭手告辞。
野猪花落张家后,围观的人群也慢慢地散了。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个点还留在县里的,不是非富即贵就是非老即幼。
“小哥,还要劳烦你们二人帮我送到张家,过秤给钱。”
张管家语气平静地说道,看不出丝毫的傲慢。
“没问题,劳烦张管家带路。”
王剪招呼二蛋驾起牛车,跟在张管家身后。
不多时就到了张家府邸,入眼是崇阁巍峨,青松拂檐,再看回廊是玉栏绕砌,屋顶是金辉兽面,彩焕螭头,地上白砖镶嵌,铺满院落,无不彰显富贵之相。
二蛋满脸羡慕地打量着,他从未进入过这三间五架的大房子。
饶是王剪见过很多现代的高楼大厦,对这些豪华的房子仍感觉到惊艳,心底直叹古人会享受。
“玛德,等我有钱了,也搞一间大豪宅!”
王剪在心底暗暗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