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帮老铁头把家当收拾好,打算明日一早回去。
二蛋他们两拨人的寻找,注定徒劳无功。
卯时,耀日初升。
当关闭一整夜的城门打开,一窝蜂的人挑着水桶,争先恐后地冲出去。
人群散去后,王剪驾着满满一牛车的铁器出门,老铁头爷孙也驾着一架老马车,同样载着满满一车各式各样的器具。
王天一几人也没闲着,手上和身子上挂满老铁头的东西。
今日守值的是老县兵,几人认得昔日同僚王狗子的儿子,没有盘查直接挥手放行。
牛车和马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们也懒得翻看。
一天几文钱的工资,那么卖力做什么。
两辆车都满载,行驶速度极其缓慢。
朝阳从前面斜斜照来,这行人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
马家庄。
所有护卫队员集结完毕,每人手上都带着棍棒。
昨夜找了一晚上,都没发现王剪等人的蛛丝马迹。
倘若王剪真的遇害,二蛋会毫不犹豫地杀上黑山。
“出发!”
在二蛋和大勇的带领下,全体卫队带着齐步朝着县城跑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寻找,倘若王剪真遇到不测,不管是那方势力对王剪出手,他们将不惜一切代价,为王剪报仇雪恨!
今日还是风和日丽,毫无下雨迹象。
鸟叫声没以往多,在空旷的原野上显的异常稀疏。
走到半路,许虎所驾的老马便累到走不动了。
于是大家停下来歇息,把牛和马解开,牵到路边吃干黄的草。
老铁头骂骂咧咧地说着许虎“虎儿,待会你牵着马走,这匹老马快被你折腾死了。”
许虎带着几分羞愧摸着后脑勺,小声地回了一句“好的,爷爷。”
也难怪马会累到虚脱,抛开车上的铁料和工具,单是许虎都有200多斤的重量。
老铁头站在路边,眯着眼望着前方大片枯黄的庄稼,忽然叹了口气“多好的庄稼啊,都快枯没了。”
听到老铁头的话,王剪走了过去,和老铁头并肩站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气。
“等我们的打井队一开干,这些田地都能滋润。”
“小哥,你现在做的可都是利国利民的事,可惜没有向长安上报,不然高低能混个官职!”老铁头的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
王剪笑了笑,也不在意“老铁头,我带着乡亲们打井,赚到钱了大家过上好日子,不比一个官职重要?”
去了长安,也见不到管事的人,指不定还被人轰出去。
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谁会费那个功夫搭理。
老铁头认可地点了点头,吐了口吐沫“狗官都是王八蛋,只有银子才是老大爷。”
等牛马休息的差不多,几人再次起行。
再说二蛋这边,一群人朝着县城一路小跑过去。
路上的百姓看到纷纷远离。
“军伯,待会直接持家伙进城里找吗?”
手持长枪的马大勇,跑到马三军身边小声问道。
马三军给马大勇的头上来了一个暴栗,神情凝重地说。
“别瞎搞,你们在城外的树林里等我,我带着几个兄弟进去打探消息。”
“好。”马大勇回了一句,随后转身安排下去。
队伍杀气腾腾地快速前进,只听到整齐的脚踏声,气氛凝固到极点。
王剪驾着牛车走在最前面带路,远远地看到二蛋托着一把明晃晃的马槊,带着卫队杀气腾腾地跑过来。
王剪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心里暖暖地骂了一句。
“这帮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