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两个条件后,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精彩,有疑惑的,有惊讶的还有就是兴奋的。
薛啊三腾地一下站起来,说话间牙齿直打架“少爷,这两个条件对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啊!您二哥这是要帮我们薛家崛起啊!”
每人一天赚40文,一个月就是1200文!
干农活一年到头也就赚2000文不到吧。
另一个长住修村的壮硕男子站起来,跟大家说了一件大事。
“听说万泉县的黑山贼又出现了,我们去那边打井会不会出意外?”
一个跟薛仁贵刚从长安回来的男子,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有些不屑“管他什么黑山贼,碰到我们少爷就是他们倒霉!”
几个男子分成两帮,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安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薛啊三吼了一声,胡子都快翘到脸上。
几名男子安静下来后,薛仁贵神情有些严肃安排起来。
“我们修村手脚还好使的男子有92人,7人为一队可以成立13个打井队,你们几人都是队长。”
“打井的时候我们都集中在几个相邻的村子,有家伙的都拿麻布遮挡带过去。”
“明天开始,除早晚去田地打水灌溉,其它时间跟着马家庄打井队的人学习打井。”
“是。”
13个精壮男子站起身来,脸色带着几分凝重。
“你们先回去自行组建打井队,明天给我汇报就行,啊三留步。”薛仁贵挥了挥手,随后让薛啊三留下来。
“少爷,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13个男子很快离开房间。
薛啊三以为少爷是要找他祭祀那件事的麻烦,屁股像被针扎过一样扭来扭去。
薛仁贵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薛啊三的心就益发沉重,一股愧疚从心底升起。
“啊三,我们一共还有多少随从?你去把他们都叫回来,我们带着他们一起打井。”
“呼......”薛啊三轻舒了口气,原来是他多虑了。
薛仁贵的父亲薛轨在隋朝襄城郡担任赞治,因早逝而导致薛家家道中落。
往上追溯六代,薛仁贵的祖先都担任不小的官职,多年的积累也有不少随从。
薛啊三看了一眼独自品茶的夫人,站起身来小声汇报。
“尚有445户散居在垣曲县和夏县,每年夫人都会让小老带点粮油米面前去慰问。”
“他们现在都是以租地为生的佃农?”薛仁贵翘起眉头。
薛啊三点了点头“都是佃农,日子过得很苦,但对薛家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都是薛家的家兵,后来薛轨早逝,薛家养不起这么多人。
又因龙门县地少人多,只能让他们搬迁到地广人稀的垣曲县和夏县。
外来的穷人哪里买得起田地,只能以租赁田地为生。
薛仁贵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母亲,脸上带着几分愧疚。
“啊三,去带他们回来吧,我要带他们过上好日子!”
随从的事一直都是母亲在联系,薛仁贵尚且年幼,平时又忙着读书习武。
445户最少上千人,这么多人的吃住是个大问题。
薛啊三迟疑地看着夫人,后者并没有什么表示,迟疑了一下劝说起来。
“少爷宅心仁厚是我们的福分,可是上千人一起回来,我们也养不起这么多人啊!”
薛仁贵抬起手制止他“我二哥打的井你也看到了,快而结实,利润也大。”
“养活大家不是难事,这事就这么定了。”
薛仁贵直接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根据王剪向他描绘的伟大蓝图,未来他们要把打井活推向整个大唐,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人手也做不过来。
而且河东道世家大族林立,倘若他们势小,保不准赚的钱被他们吞的一干二净。
世家的实力有多强?
毫不夸张地说晋阳、赵郡、清河、范阳和博陵这几个郡县,就连李世民也管不到。
薛仁贵虽然自恃武力高强,在面对五姓七望这些大家族,也没有和他们斗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