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帮的残余人员被架到邢台上,双手反绑在身后,朝着人群的方向跪着。
经过几日的盘点审查,鱼龙帮的所有罪证被查了个底朝天。
除了那个混了八年还是个普通喽喽外,其他小喽喽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命案。
按照律令,当斩!
刑台首座,马周铁青着脸坐在中心位置。
他正眼目视前方,对左手边的王任悠悠说道。
“王县丞,开始吧。”
王任艰难地站起身来,满脸疲态地朝着马周恭了一下手。
随即把桌子上的状书拿了起来,咬着牙把上面的一条条罪证诵读出来。
邢台下方,无数被鱼龙帮欺压,弄得家破人亡的百姓,纷纷掩面而泣。
罪证读完后,王任无力地坐了下去
明正典刑,依照律法,处以极刑。
马周也不废话,冷着脸下令。
“斩!”
十几把明晃晃的大刀落下,鲜血飞溅喷涌而出。
不可一世的鱼龙帮,就这样草草地结束。
“马县令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围着的百姓,纷纷跪拜叩谢,嘴里大喊感恩之词。
王剪带着许虎站在人群中,看到鱼化龙到死,也没曝出王任。
脸上带着几分惋惜。
随即被邢台上血淋淋的场景恶心到,肚子里一阵反胃。
“呕~”
他不争气地吐了出来。
周围的百姓纷纷往后退开,鄙夷地看着呕吐中的王剪。
毛头小子,看个杀头都吐成这样。
真是没见过世面。
...
七月上旬。
落日拖着长长的尾巴,把山河染上一片金黄。
今年也是怪异,都到了七月,老天依旧还看不出丝毫要下雨的迹象。
“冰糖葫芦嘞!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
“猪肉便宜卖嘞,便宜卖,卖完回家抱婆娘嘞~”
“小店还有上等客房一间,要打尖的客人赶紧喂~”
“...”
大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鱼龙帮的覆灭,在周边县城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这些日子,前来龙门县的外地人明显多了起来。
来的人有商客,也有前来打听鱼龙帮覆灭的前因后果的好事者。
茶楼,酒肆每天都爆满。
“今天我们说一说马家庄大战鱼龙帮,胜利背后的终极秘密...”
“且说大粮商李富贵,追回数万斤粮食后,又给县衙捐献了万斤粮食,用于赈灾施粥...”
“要说这个马家庄,那可了不得,...”
“据传,马家庄那个王剪,祖上可是先秦大将王翦的后裔,身高九尺,臂如横梁...”
说书先生这几天也是嘴角说冒烟,来一茬客人,说一遍故事。
每个说书先生讲述出来的故事,在经过自己的一番艺术加工后。
比原故事更加的有血有肉,情节跌宕起伏惊心动魄。
...
龙门县最大的酒肆,二楼包间。
和一楼吵闹的环境不同,这里明显安静了不少。
装饰相对华丽的房间里,坐着一个身穿昂贵华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气质儒雅,双眸如星辰般深邃,只可惜脸上挂着一个酒渣鼻,影响了整体的美感。
在他身前,一道道该酒肆的招牌菜把大桌都摆满。
可中年男子还是满脸的嫌弃,碗上的筷子也未动分毫。
在他身后两侧,站着十来个人。
全都是孔武有力的精壮男子,这些人手里持着布匹裹起来的长武器,腰间跨着横刀。
在中年男子对面,酒肆老板一脸谄媚地低头哈腰,把龙门县最近发生的大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说话间语气十分紧张,生怕说错话惹恼贵人。
只稍片刻,掌柜便把龙门县发生的大事说了一遍。
哪怕不经过添油加醋,在其他人耳中,听起来也是动人心魄的大事。
“嗯,讲的不错,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