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诗,好诗啊!真想结识一番马家庄酒肆的掌柜。”
一个头戴青纶,手执纸扇的青年书生,对着墙上的诗大声赞美起来。
“陈伦兄,这首《元夕》更妙,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写的太美了。”
一个身穿洗的有些发白长袍的书生,摇头闭眼念了起来,满脸的兴奋。
“首首皆是精品!”
陈伦合上纸扇,指着墙上的诗,又看向舞台上唱歌的女子,发出极高的评价。
“此处可赏好诗,可听美曲,还能品尝美食,实在是集会的极好地方。”
“待我回到州府也和那帮同窗说一下,往后我们定期在此集会。”
青年书生明显有些名声,他说完后周边的书生都齐声应好。
“陈伦兄这个提议甚好!”
“陈伦兄是绛州书院的翘楚,更是楚老先生的得意门生,以后我们的集会定会成为一桩美谈。”
“可惜就是多了些三教九流的人,拉低了这里的文雅档次。”
“...”
“嗤。”
对于这帮书生的话,朱有才不屑地轻笑起来。
如果不是这帮酸儒还算懂事,每次来再多人也只是占用一桌。
不然马家庄酒肆可就得把他们都列入黑名单。
花再多钱,也不给他们进来吃饭。
...
有人欢喜有人愁。
马家庄酒肆的爆火,让龙门县的其他酒肆一下没了生意。
各酒肆的掌柜,看着稀稀落落的食客,每天都是愁眉苦脸的。
哪怕龙门县曾经最繁华的酒肆也不例外,里面门可罗雀。
掌柜莫当归坐不住了,他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打着瞌睡的店小二,脸上浮出几分怒气。
“狗子,再打瞌睡,这个月的工钱就别想要了。”
“你看着店,好好在门口吆客,我出去一下。”
莫当归背着双手,黑着脸急匆匆地离开酒肆。
“呸,恶心玩意。”
等莫当归走远后,店小二揉着刺痛的脑袋,朝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脸上露出一抹怨恨。
生意好的时候,他们这些下人忙成狗,也没见莫胖子给他们加点人工。
现在酒肆生意不好,反而天天责备他们。
掌柜莫当归来到马家庄酒肆时,正值饭点的时候。
大堂里面已经坐满客人,门口还排着长长的队伍。
“这帮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乐意在大门外排队等候?”
等候的这群人,以往都是去他的酒肆吃饭。
而且他们只去雅间,从不去嘈杂的大堂。
他恨不得把这些人供起来招呼,哪里会让他们在门外等候。
莫当归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一个满是笑脸的年轻女子,搬着一张椅子走了出来。
女子径直地走到莫当归的身前,客气地说道“客人稍坐片刻,很快就有空席位。”
莫当归冷着脸,就这样直直地坐了下去,没有回女子的话。
这个在酒肆工作的姑娘,明显第一次碰到态度这么不友好的客人。
她稍微顿了一下,很快调整好心态。
前面排队的人也看到莫当归,一个大腹便便,嘴角有一颗黑痣的中年男子笑着问道。
“莫掌柜,你也过来吃饭?”
莫当归的脸上浮出一丝不自然,他轻声说道“这店最近炒的火热,我倒想看看它有何玄妙。”
“可别因为厨艺不精,吃坏了邻里乡亲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