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
济州城十八县,除庆元县之外,其余十七位县令全部聚在了一起。
“这小子太猖狂了,简直在用我们的脸擦他的屁股!”
“我儿子现在还没醒呢!”
“六万两银子被坑,还要扒衣服,抢马车?土匪也没他这么绝吧?”
“我儿子都气吐血了!”
“以为有贺大人罩着,就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贺大人怎么了?贺大人还能天天守在他身边?还能帮他把我们十七个县令都杀了?”
……
十七位县令坐了满屋,个个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啪!”
一位县令突然拍了桌子,震得茶杯都跳起来了!
“本官咽不下这口气,必须让那小子付出代价!”
“好像谁能咽下似得!”
“这种气都能咽下,还当什么县令?当贱民也不至于被这样羞辱!”
“各位,拿个主意吧,怎么收拾他?”
“这还用想吗?带上人马,乱刀砍死他!”
“可他手里那暗器非常厉害!”
“能有多厉害?我们把十七个县的巡检司、捕快、衙役全部调过来,少说得有几千人,他那暗器再厉害,还能应付这么多人?”
“有道理!”
“……”
一阵吵嚷后,众人做出了决定。
跟诸多已经凉凉的前人想法一样,准备以人多的优势对付陈伟。
“你们说的暗器,就是他成天拿在手里的那小东西吧?”
“是。”
这时,又有人具体谈到了陈伟手中的暗器。
“听说他一共两件暗器,一件跟烧火棍一样,通体紫红,很长,一件很小巧,通体银亮。”
“那长的他送给了他的小妾,自己随身带着的,是那小暗器。”
“按照传闻,那小暗器的发射速度虽然比那大暗器更快,但也绝对无法应付几千人的军阵!”
“我们再选个有利的地方,比如他庆元县外的十里亭!”
“那里地势开阔,我们的几千人队伍能充分发挥实力!”
“再找个理由,就说为我们儿子之前的莽撞向他道歉,把他请过来,然后近距离围杀他!”
“到那时,他那暗器就算打冒火了,也必死无疑!”
在座都是老狐狸,三言两语,便聊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杀敌之法!
“等他死了,就算贺大人真是他亲爹,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我们是正统县令,可不是想杀多少就杀多少的不入品里正!”
“何况我们有十七人!”
“要是把我们十七个都杀了,别说他贺广文是个知府,就算总督大人,也没法跟上面交代!”
“说白了,得罪了我们十七个,知府这官职也罩不住他陈伟!”
“那他就只能白死!”
“哈哈哈哈!”
确定了陈伟白死的结局后,众人更是开怀大笑起。
只有少数几人面露疑惑。
“小暗器?可我最近听说,他手里总是拿着一件很大的东西,外表跟干瘦的木马一样,是那长暗器吗?”
“不是,我也听说过,我儿子回来还描述过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不是他之前用过的那些暗器。”
之后,人们没有再多想,纷纷打道回府准备去了。
由于陈伟还未在庆元县大举使用过ak47,所以这十七位县令,还不知道这第三件暗器!
……
深夜时分,
庆元县县衙后院的一处房间里,陈伟突然惊醒。
“竟然梦见姜绿萝了?”
他回忆着刚刚的梦境失笑。
然后看向两边三位已经熟睡的妻妾,旋即帮她们盖好被子,起身出门。
秋天又到了。
夜凉如水,万里无云的夜空里挂着一轮巨大的满月,
温柔又晶莹的光辉,如亿万银沙飘荡在天地间,梦幻的如同触手可及。
陈伟在躺椅上躺下,望着满月发呆。
姜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