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探寻原因,其实还是离不开一个权字。
那些能臣稍稍有些功高震主或是有尾大不掉苗头。
为了保住原有王权,必然会由原来的君臣和睦变为君臣相争。
而对于权力之争,黄品认为他开的上帝视角没什么用处。
能在政哥这排上号就好,不能再往边凑,头部更是不可能。
况且他还没怎么扑腾,李斯就已经开始对他使手段。
如果政哥能多活十年,甚至是多活五年,他都敢留在咸阳试着跟李斯掰掰手腕。
可这世上没那么多如果。
而且真不想让大秦二世而亡,能够发力的地方也还是在边地。
大秦眼下的状况其实与大唐安史之乱之前有些相似。
除了没有藩镇,同样是外重内轻。
各地反叛的时候,咸阳居然兵力都凑不出五万,还得靠着刑徒军团过去平叛。
对于政哥的看重与青睐,黄品只能咧嘴憨笑了几下,利用最后话中的漏洞回道:“小臣只是有些小聪明。
待在边地好好护国的同时,能给陛下与一众种臣们传信出个馊主意就已经到了极限。
哪有什么治国治民之才,真如左相所言去了郡地,指不定要惹出多大的祸事。”
用力晃了晃肩膀,黄品再次憨笑了两下道:“小臣这体魄,这把子力气若是不用在杀敌上,也着实可惜了不是。”
“才有大有小,能有高有低。
而才大能高者,就该担以重任。
你所献之策,不用朕一件一件给你说吧,你该比谁都清楚。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出你只有些小聪明的。”
翻了一眼黄品,嬴政笑骂道:“也就你自认战阵之用比治理郡地要大。”
黄品见政哥没把话说死,心中稍稍一安。
将手里和好的面拿块木板盖上,让内侍去取些和馅用的东西,黄品趁热打铁道:“陛下心中装着四海,为了民安更有惊天之谋。
以谶言派三十万大军搏得大秦边地之安,只是得了先手。
漠北势大的匈奴只是遭了重创,东胡与月氏那边更是还未开始真正谋划。
小臣斤两小臣自知。
不是不想做一个治国名臣,而是真没那个本事,远没破敌来的得心应手。”
黄品的这番话让嬴政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便放声大笑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始皇帝才止了笑声,眼中闪动着精芒道:“到底正是舞象之年,总想着搏军功而少动心思。
或是强调你入朝堂或是去了郡地,怕是指不定怎么腹诽于朕。”
黄品赶忙应声道:“小臣对陛下只有敬仰,不敢也没有任何腹诽之心。”
嬴政闻言,摇摇头道:“朕可是听闻你胆大之事做得不少,莫要做出一副胆怯的样子。”
顿了顿,嬴目光紧紧盯着黄品,似笑非笑的继续道:“听闻你现在是墨门的客卿长老,很快就又要坐上钜子之位。
朕有些怀疑你执意留在边地,怕是要重振墨门的心思多一些。”
嬴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是耳旁响起的炸雷。
震得黄品不但有些发懵,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