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见过安登君,太卜慈派小人前来送上这新宅贺礼!”
“见过安登君,吾乃太宰周家臣,送上薄礼以庆新居!”
“见过安登君,家主议郎…”
“见过安登君,我家……”
“砰!”
打开大门看到外边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黄品嘴角抽动着立刻将大门一把给关上。
“昨天就是这个样子,要不要我带人把他们给轰走。”
白婴挽了挽袖子,脸上挂着全是对黄品的满意与回护道:“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简直就是在害人。
我随年过五旬,可对付几个小子还不是什么难事。
再有白家与阳夏那些小子,保准给你清出路来。”
“您可消停消停吧,待上秋郿县的族人到了安登,在屯田军里您少说也是个军侯之职。
当街与人争斗被记下,还怎么领人耕田戍边。”
安抚两句白婴,黄品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几个官印,朝着后院努努嘴,“后门有没有人堵着。”
白婴嘴角搭了搭,“昨日你还是安登都尉就满街都是人。
如今成了安登君,外边的人只会更多。
能从后门出去,我还用得着带人给清路出来?”
黄品郁闷的咧咧嘴。
昨天蒙毅是给他领到政事殿受得册封,消息保准是李斯那货给放出去的。
这老匹夫真是阴魂不散。
可再怎么气,这门他怕是真出不去了。
不过总这么被动挨整,并不是一个好的应对办法。
不想办法反击一次回去,指不定哪一次就要着了道。
而眼下政哥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老秦人的态度又非常明显,可李斯却丝毫不顾及政哥的心思。
从这一点来看,也足以支撑他做些不太过分的反击。
背起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了一阵,黄品猛得停下脚步。
低下头理顺了一下思路,黄品嘴角勾了勾,带着笑意朝着正在带人将礼品放到马上的白玉招招手,“我肯定是出不去了,不过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来一次咸阳怎么也要出去看看热闹,你去换身衣物,待会儿从后门出去。”
白玉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单我自己出去有什么意思,我还是留下陪着你吧。”
“你出去可不光是游玩的。”将白玉拉到偏房跟前,黄品指着门内道:“把这次带着的金银都带出去,把集市上的布肆里的布帛全都买下。”
白玉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俏脸带着犹豫道:“这样做能行吗?
待少府那边与月氏通商的消息传出去,你指不定要挨多少骂。”
黄品嘿嘿一乐道:“九原那地方除了能制麻线,可不产一丝一厘的丝线。
我多买点锦缎丝物怎么了,难道有钱还不让花了?”
顿了顿,黄品瞥了一眼另一间偏房,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把陛下给赏赐的那些金钱儿也都一并花出去。”
白玉脸色变得为难,有些不情愿道:“怎么越说越来劲了,别忘了你现在是安登君。”
黄品撇撇嘴,“安登君怎么了,就算是安登侯也得穿衣啊。
这也就是在咸阳,换了旁处恐怕还买不到那么多布帛。
而且咱们买了又不是为了转手售卖赚取获利。
就按我说的去做。”
看黄品说的坚决,白玉无奈的点头道:“那要不要我把给各家准备的礼品一并也带上,顺路就都给送过去了。”
“咱家有比你更合适的人过去送礼,你只管买布帛就成。”
叮嘱过白玉,黄品对正马上绑着皮货的李超挥挥手,“超儿,到了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物件绑完后,你代替我把礼品给各家送去。”
“这个活计我行,送些礼品出去还是能做的来。”
立刻应了一声后,李超对黄品卡巴卡巴眼睛道:“送完了礼品,我能不能在外边多待会儿。”
黄品走过去跟头回见到李超似的,上下打量了几眼道:“你带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