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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心正迎头一枪落下,枪芒炸烈!
黄巢自知接不下,有死无生,他努力站直了身体,抬脚朝着小轿走动,视钟心正若无物。
“祺钰……我错了。”
下一刻,银枪落下,黄巢毫发无损。
“知道了错就好,也不枉我让他为你试道心。”一道身影挡在他前面,钟心正的枪芒在其身前再无法前进半寸,他只微一挥手,钟心正踉跄倒退。
“公输?”钟心正审视着挡在他和黄巢中间的紫发面具人,他早听闻心魔宗来了个人直接抢了太初的少宗主之位。
“滚吧,心魔宗的人轮不到你来管。”面具人轻描淡写说道。
钟心正道:“我掌执法殿罚恶令多年,是非黑白自有公论,今日此人滥杀无辜,劫杀凡人,按照执法殿规矩……”
话未说完,面具人不耐烦,道:“滚!”
钟心正眼神一凝,杀意一闪而过,还是隐藏下去,此人深浅他看不透,先让人试探一番再计较。
能活到现在,钟心正靠
的就是这一份谨慎的态度。
上一个惹怒太初的人已经死了,他打算挑起两人间的矛盾,以太初的实力要解决他轻而易举。
钟心正御风离去。
噗……!
黄巢猛地喷出一口腥血,他抹了抹嘴,跑到小轿,查看陈褀钰的状况。
陈褀钰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浑浑噩噩,好像失了魂一样。
面具人叹了口气:“噬魂散,药石无医,最多不过三年寿命了……”,他摇摇头迈步离开。
轰!
黄巢脑海剧震,三年寿命?
他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痛苦,接着一掌拍向腹部。
“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修道有什么意义。”
噗嗤!
一声闷响从黄巢腹部响起,剧烈的疼痛让他嘴唇抽搐,身体发颤。
呆滞的陈褀钰似乎呓语,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黄巢哥,我很喜欢你的……”
黄巢抱着她迎着夕阳而去,三千将士无人敢拦,这一次,他连剑也弃了。
“丫头,最后的三年我陪着你,要是你能听见该有多好……”
渐行渐远,影子在黄昏下越拉越远。
在一座山巅,面具人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脑海中又想起了前几天的一幕:
他听闻陈褀钰被抓,他立即赶去解救,也看穿了钟心正的阴谋目的。
他正要带走陈褀钰,没想到她摇头拒绝,还祈求他说:“师兄,我求你一件事,如果黄巢哥来救我,请你一定要保他无事。”
说完,陈褀钰就服下噬魂散,他问她:“服了噬魂散之后你就只是一具会动的行尸走肉,不后悔吗?”
陈褀钰温柔的眸光陷入回忆,道:“他若是来救我,说明他心里有我,可他结了无情道心,我不能破了他的道心,若是他不来……”
“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之后他给陈褀钰留下了三道护身符,可保她三十次平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公输独立山巅,宛如一尊石像。
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他阻止不了。
“第二世了,我已非我,当独断万古,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