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涯一走,白夜牙关一咬重重一哼,徐徐平复心境,他看向远方天际,幽幽自语:“卿儿,不管你有什么,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据付岩杰之言,太初遇刺,公输爱人之死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包括与他相恋都带着目的,白夜一定要找她问个明白。
他想问她,在心魔宗的日子都是装出来的吗?只是为了破他们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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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不知道,也不愿意去多想,到了那一天他会去找她要个说法。
石桌已经塌了,酒壶酒杯碎了一地,月上中天,月华如练,树影婆娑,白夜空对着圆月,望月怀人。
体内深处,一股煞气突然***,他调动丹田法力镇压,然而这股煞气来得剧烈,直接冲破他的法力屏障,散向他的身体各处!
煞气过处,血肉腐蚀,这股煞气带着恐怖的死气!
白夜青筋暴起,双眼血红,
他心念一动,九玄天灵扇被激活,道道玄光散进血肉,将扩散的煞气尽数湮灭!
他自小身带天煞之力,王化说过他活不过三十岁,以往的煞气发作都很容易让他镇压下去,唯有这次差点没镇压住。
“说什么帝路争锋,连这天煞之力都差点没熬过去,怕是要掉队了。”白夜无奈叹息。
井蛙谈天论海,夏虫言霜说雪,造化弄人,时也命也。
他不敢给相信他的人太高的期望,他的身体他了解,天煞之力一直是个祸患,而且他修道天赋一般,九个丹田加在一起才几十丈大小,与别人动辙几千几万丈的丹田空间相比,根本没有可比性。
世上谁人不死?任你风华绝代,才情绝世,亦如吞天女帝,到头来,已无同年,不过一具红粉骷髅。任你无双盖世,举世无敌,亦如独孤扛天,再回首,枯坐魔渊,终化一抔黄土风沙。
白夜对证帝没有太大的期望,帝路争锋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争帝位就要与公输、独孤他们为敌,白夜不愿意看到这一天。
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大厅,回到卧室,屋子里还有壶酒,顺手提起酒壶又轻轻放下,走到阳台朝阁楼外远远望去。
祝融阁黑漆漆的,附近亮着几处灯火,还有师兄弟在练功,白夜双手撑在栏杆上,重重呼出一口浊气,今天着实有些闷了。
“明天去百兵阁一趟瞧瞧姜姒两姐妹,不知道她俩在那里习不习惯,侯君世那里得打个照面。”白夜心中打定主意去瞧瞧两个小丫头。
明天是林语血在殿中设擂选人的日子,正好借这个机会与侯君世和几个师兄弟聚一聚,在心魔宗的时候他独来独往,仅与浑淡来往密切。
自心魔宗覆灭之后,白夜性情微变,无论见谁都以笑脸相迎,做事留一分后路,也更加注重人际交往。
“也不知道两个小丫头有没有想我,她们涉世未深,又没有入道,指不定受欺负呢!”白夜望着百兵阁方向,入眼无边的黑暗。
况且秦炎与他有恩怨,两个小丫头是他夜阁出去的,在百兵阁肯定会受到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