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下子戳到了沈雪凝心底的隐秘。
她眼神闪烁了两下,嗔怪道:“浅浅,我是为了你好,怎么会嫉妒你和周大哥在一起,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看到你和周大哥感情好,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温浅眼底划过讥讽。
她长长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勾唇轻笑。
“既然为了我好那就先改一改你的称呼,一口一个周大哥的像什么话,周时凛是我男人,不是你的周大哥,以后,请你叫他周队长。”
说罢也不去看沈雪凝涨红得像猴屁股似的脸,笑眯眯地和杜春风说话。
“杜大姐,咱们走吧。”
“一次可以领多少啊?能不能多领一点,你知道的……”
接下来的话她故意欲言又止。
巴掌大的小脸染上绯红,看着格外明艳动人。
杜春风立马笑起来,给了温浅一个我懂的眼神。
“每人能领五个,不过你们家周时凛那体格,五个可能不够用,这样吧,我把自己那份儿也给你,反正我们这个年龄也用不着那玩意了。”
温浅:“……”
大姐可真没拿她当外人。
两人说说笑笑走了,留下沈雪凝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营区。
指导员冷不丁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谁在说老子坏话。”
***
领完了计生用品,温浅匆匆回了一趟家,随便找了个抽屉塞进去就去了县城,这次她没有步行,打算花一毛五分钱去坐班车。
也是冤家路窄。
沈雪凝也在这趟车上,她好像得了健忘症似的,热情地招呼温浅坐她旁边,温浅眼睛转了转,笑嘻嘻地坐了过去。
很快。
售票员开始收钱。
轮到温浅的时候,她突然哎呀了一声,红着脸小声道:“雪凝,我忘带钱包了,你先帮我垫上,回头我再给你。”
沈雪凝是个铁公鸡。
一下子拿出三毛钱比割她的肉还疼,可售票员已经在催了,她只能不情不愿的交了三毛钱,心疼得都快滴血了。
“浅浅,这钱你什么时候还?”
“还什么还,咱们不是好朋友了?!”
沈雪凝:“……”
一句好朋友堵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怄得要死,憋屈得头发丝都快冒烟儿了。
汽车一路疾驰。
到了县城,闭目养神的温浅升了个懒腰,迈着轻快的步伐下了车,然后看向随后下来的沈雪凝,开口就是借二十块钱。
吓得沈雪凝秒变结巴。
“你你你,我我我……我没钱。”
说完就匆匆跑了。
像是有狼撵似的。
逗得温浅乐了半天,心情舒畅的去了国营粮店,买了五斤大米五斤白面,还买了两斤豆油,因为有票,这些东西一共花了1.2元。
多了她这小身板也拿不了。
从粮店出来,转头又去了供销社,买了些调味料和蔬菜,还买了一支牙刷,总觉得用原主的牙刷,心理上有点接受不了。
一通买买买才花了9毛钱。
其中最贵的就是牙刷,2毛钱。
温浅不由感叹,钱可真经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