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护卫脸色大变,却都被贺成江带着的护卫拦了下来,一时无人敢靠近过来。
钱掌柜早就一脸灰败,也不敢上来劝。
他现在无比后悔竟然让严魏盛进了悦来楼,这狗东西嚣张跋扈,脑子还进了水,竟然敢和贺成江叫板,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大堂发出几声短促的惊呼,大部分人都因为害怕惹麻烦飞快地逃离了悦来楼。
这可是西启侯世子和严家的恩怨,要是被波及到,他们这些小门小户都不知道会怎么悄无声息地消失。
贺成江抓着银簪头在严魏盛手上打着圈的碾,痛得他直翻白眼,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敢造我阿砚的谣。严魏盛你真以为你们严家是什么皇亲贵胄了是吗?还是觉得我贺成江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嗯?!”贺成江似笑非笑,语调与平常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凌厉。
严魏盛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贺成江此刻在他眼前就像是恶鬼一样,面目可憎,凶神恶煞。
他也是这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一怒之下说了什么,心里也是后悔得不行。
这种话私下传播还好,在贺成江面前说就是嫌自己活太久了。
“你,你…不能杀我。”严魏盛痛得不行,颤抖着哀嚎。
贺成江笑意消失,将严魏盛的手钉在地上,起身把人踹翻在地,踩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睨他:“严魏盛,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再有下次,我真的要了你的命,信不信!”
严魏盛肋骨剧痛,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脸涨得通红,说不出一个字。
贺成江不再看他,从云青手里接过帕子细细擦拭自己的手,等全弄干净了才对纪砚尘伸出手:“今天真晦气,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吃饭吧,阿砚?”
纪砚尘嗯了一声,将只咬了一口的梅花糕放在他手心,转身往楼下走。
贺成江挑眉追上去,语气再也听不出刚才的半分冷冽:“怎么不吃了?”
“太甜了,齁得慌。”纪砚尘淡声回。
贺成江很意外:“你不是喜欢吃甜的东西吗?”
纪砚尘停下来看他,等他与自己并肩才继续往前走:“谁告诉你的?”
“每次你吃到甜的东西的时候就眯起眼睛,很高兴的样子,我看到好几次了。”
“没有,你搞错了。”
“……是这样?”
两人交谈的声音距离悦来楼越来越远。
钱掌柜一脸颓败地坐在地上。
完了!
得罪了贺成江,他的悦来楼完了啊!
都怪这该死的严魏盛!
严魏盛此刻已经被自己的护卫扶起来,掌心全是模糊的血,触目惊心。
钱掌柜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严魏盛,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蠢货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