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驰宴嘟囔一声,在地上扭了一会儿,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看得贺成江想笑。
他干脆拎起周驰宴的衣领,将人丢到不远处的床上,然后才走出了门。
老鸨见到他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谄媚道:“哎哟~世子爷您醒了,昨个儿您和周公子都不让人进去作陪,奴家也不敢惹了您二位不高兴,也没让人去二位家中找人,您请见谅啊。”
“没事。”贺成江并不在意,将昨晚的账付清,顺便给了点赏钱,这才问,“刚才外面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老鸨顿了顿,撇撇嘴小声道,“听说是醉玉楼出事了。”
贺成江眉头一拧:“什么?”
老鸨愣了一下,又想起贺成江家里便有一位以前是醉玉楼的小倌,害怕因为这件事触了他霉头,有些犹犹豫豫。
“说。”贺成江有些不悦。
老鸨见状不带丝毫犹豫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
……
醉玉楼出了人命。
这件事一大早就惊动了按察司,并且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炬城。
贺成江回到府上。
刚走进浮筠院就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的纪砚尘和旁边的月照。
他眉毛挑了挑,与纪砚尘视线对上一瞬,若无其事走上前:“死的是谁?”
他从风月阁老鸨那儿知道死了人,但却没不知道死了谁,回来看见月照就知道他肯定是回来给纪砚尘报信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月照在,昨晚还是出了事。
“严魏盛死了。”
回答他的是纪砚尘。
贺成江一顿,眉头皱起:“谁?”
月照重复了一遍,脸色也有点难看,他在为自己的失职自责,原本如果他仔细一点,那严魏盛或许不会死。
“他不是在禁足吗,怎么跑到醉玉楼去了。”贺成江一想起严魏盛的嘴脸就头疼,忍不住揉眉心,让锁云给自己弄点解酒药来。
“这就是耐人寻味的地方了。”纪砚尘目光落在贺成江身上,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转移话题,“你昨天喝了一宿的酒?”
贺成江顿了一下,含糊的应了一声。
纪砚尘倒没多问:“有人和你一起吗?”
“有。”
“那就行。这事不急,你先去睡会儿吧。”纪砚尘点头,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贺成江有些犹豫,目光在纪砚尘身上停留须臾,最后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也行,有什么事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