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松云一个激灵,连忙回应,与风行对视一眼,四人很快消失在了房门前,藏进了既不会影响视野能够随时支援,又不会听见屋中动静的角落里,像是无形无质的影子。
……
屋中。
纪砚尘推开贺成江,抹了抹被咬出血的唇,有些恼怒:“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贺成江不可置信。
“难道不是?”纪砚尘看他,凉薄的眼神像是冬夜清冷的月光,看得人心生寒意。
贺成江觉得后槽牙又开始痒了。
他现在真有种把眼前这个家伙碎尸万段吞吃入腹的冲动。
纪砚尘无视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坐到桌边自顾自倒了杯茶:“贺成江,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及冠了,该不会是谎报年龄吧?”
贺成江被气笑了:“你说,我哪里不成熟?不是你在跟我生气吗?”
纪砚尘抿唇,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打量贺成江,看了许久,他终于开口:“你真的是贺成江?”
贺成江抱手与纪砚尘对视:“你嘴上的伤口还不能说明吗?”
纪砚尘闻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疼痛后便放下了,表情却严肃起来:“你怎么变蠢了?”
贺成江:“…?”
“你再说一遍?”贺成江咬牙切齿。
“再说一百遍也一样。”纪砚尘淡淡的,“说罢,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别卖关子。”
贺成江咬牙切齿:“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和青崖在屋子里说了什么吗?”
纪砚尘闻言挑眉,看了贺成江须臾,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浅淡的唇被茶水晕开浅粉色,嘴角出一点殷红看得人移不开眼:“不是你嫌我烦,不想说吗?既然你想自己解决我还问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贺成江噎住了,心底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后槽牙更痒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重要?”贺成江一字一顿。
纪砚尘瞥了一眼,淡淡道:“这一看就是小打小闹,是借着严魏盛的时候要找你麻烦。我上次就说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不会用这样拙劣又没有意义的手段。”
贺成江深吸一口气:“就算如此,你当真连问都不想问?”
纪砚尘觉得贺成江真奇怪,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贺成江的表情和眼神,原本冷漠无情的话在出口前却转了个弯,从善如流:“好吧,你觉得是谁想找你麻烦又准备怎么做?”
不知为何,贺成江一下子就被这句话取悦了。
郁结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眉眼都飞扬起来,他眼眸里闪着冷芒,轻哼一声:“自然是要让曹恒江知道知道我贺成江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纪砚尘回忆了一下曹恒江的身份。
他先前就从贺成江手里了解过炬城乃至黔州所有权贵的身份,如今稍稍回忆便记起了曹恒江的身份。
按察司下属断事司断事。
怪不得事发当天下午,断事司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