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们现在没什么办法。
因为只要他们任何一方按捺不住对纪砚尘动手都是在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向另一边,将自己推向深渊。
纪砚尘从桌上捻起一块凉上特色的点心送入口中,目光在自己身边坐着的两人身上扫视片刻:“两位没什么事情做了?如果这么闲不如给对方使点绊子吧。”
他真诚的建议,让两兄弟对视一眼,眼角同时一跳。
尉迟幸轻咳一声:“谁说我没事?”
纪砚尘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尉迟幸摸摸鼻子,抬手去拿桌上的茶壶,被纪砚尘用他放在桌边的折扇拍开。
尉迟幸:“???”
他眼睁睁看着纪砚尘将茶壶提走放到自己面前,面对他震惊的目光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幽幽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茶,三殿下需要喝茶让人给你另外泡吧。”
尉迟幸:“你这是什么山珍海味吗?!”
“不是。”纪砚尘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眨了眨眼睛,“只不过是大老远从梁夏带来的君山银针而已。”
尉迟幸嘴角抽搐,瞪着纪砚尘:“你至于吗?”
纪砚尘放下茶杯,认真道:“不至于。但我就是不想给你喝。”
尉迟幸:“……”
看着他吃瘪,尉迟玉嗤笑一声,眼梢眉角都是轻蔑和不屑:“蠢货,你真以为十几年过去,他就能跟你冰释前嫌了吗?”
尉迟幸脸色难看,在这场博弈中他的确是天然落入下风的,怪就怪在当初寿宴上的恩怨,要是早知道有这一天,尉迟幸当初绝不会跟纪砚尘闹成那样。
纪砚尘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尉迟玉:“可以啊。”
尉迟玉一愣,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然后他就听见纪砚尘用带着点意味深长的语气道:“大殿下要是愿意把郑洪涛送给我,我也是可以和他冰释前嫌的。”
“啪!”
旁边忽然传出拍桌声,尉迟幸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纪砚尘反而不说了,他一手撑着下巴,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安静地注视着尉迟玉。
尉迟玉现在真是想扇刚才的自己两耳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让纪砚尘逮着机会了呢!
“郑洪涛在你手上?”尉迟幸盯着尉迟玉,说出的虽是疑问句,但却用的陈述的语气。
纪砚尘点点头:“对啊。你竟然不知道吗那个送我来阳城的车夫不就是郑洪涛。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这位郑先生正在给大殿下做幕僚吧?”
尉迟玉的目光中,纪砚尘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朝他挑了挑眉。
他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站起来:“太子殿下,你这招祸水东引玩得真好,在下佩服,就不奉陪了,后会有期!”
纪砚尘在他身后挥挥手,语气惋惜:“所以我就说,没事就给兄弟使点绊子嘛,干什么非要凑到我面前来呢。”
尉迟玉险些被门槛绊住,踉跄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尉迟幸也来不及对纪砚尘说什么,追着人出了客栈,留下纪砚尘独自一人继续品茶看书,好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