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外面将大门踹开了。
趁着声音吸引尉迟幸的短暂机会,纪砚尘另一只手摸到旁边的架子,从上面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尉迟幸的腹部狠狠刺去。
尉迟幸反应很快,伸手截下纪砚尘的手。
纪砚尘也早有预料,手腕一转再狠狠一挥,刀刃立时在尉迟幸手腕儿上滑出一道伤口。
尉迟幸闷哼一声,捂住手腕儿后退。
纪砚尘顺势与他拉开距离,退到墙边,同时对忽然闯进来的云青喝道:“杀了他!”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云青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尉迟幸的面前,手中长剑划出狠厉的弧光,逼得尉迟幸暂时只能不断后退躲避。
纪砚尘没有留下观战的意思,他夺门而出,丝毫不理会院子里的其他人去了什么地方,径直冲入卧房之中,直奔床边的架子。
架子上一个熟悉的瓷瓶正安静地立在上面。
正是孟大夫上次交给他的药。
这一次纪砚尘没有丝毫犹豫,从瓷瓶中倒出药丸,送入口中。
“等…”
就在他咽下药丸的时候,孟大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似乎想要阻止纪砚尘服下丹药,但他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纪砚尘回头看向他,所有的愤怒与恐惧都在转头的那一刻被他完完整整地压制在了心脏深处,取而代之的是冷静与理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今已经别无选择了。”纪砚尘语气沉静,说完便伸手拿走了安置在床边的见雪剑。
孟大夫张了张嘴,很想说点什么,但正如纪砚尘所说,他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谁也没想到尉迟幸并没有按计划去骆丹,而是绕道来了宁远。
宁远镇在阳城南边。
尉迟幸从这里走唯一的可能,就是想取道去营丘。
他和尉迟莹早就是一丘之貉了!
贺成江那边的情况定然也很不乐观,纪砚尘必须要确保以最快速度将尉迟幸留在宁远,然后一刻不停的前去支援贺成江。
纪砚尘提剑走出房间的时候,书房再次传来巨响,门板轰然坍塌,两道人影飞扑出来。
前面那个正是尉迟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