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江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这一次没有再等他的回答,问完就直接将唇印了上来,与他唇齿相接。
淋漓水声令室内气氛变得粘腻起来,暧昧的氛围在摇曳的烛火中荡漾。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成年人,情到深时难免有些擦枪走火,纪砚尘在千钧一发之际按住了贺成江的手,眼尾殷红,呼吸不稳。
他无声的拒绝让贺成江停住了动作。
两人早不知什么时候滚上了床,贺成江一手撑在纪砚尘耳侧,居高临下看着此刻模样格外诱人的太子殿下,呼吸紊乱,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占有与掠夺。
两人在昏黄烛火下无声对视。
最终贺成江身子一歪躺在了纪砚尘身侧,一手扣着他的腰将人抱在怀里,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脸,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仿佛有魔力一般,有蔓延全身的趋势。
贺成江蹭了一会儿,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我总算明白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语气十分无奈。
纪砚尘顿了顿,也轻笑起来。
“也是你自己活该。”
贺成江叹了口气,不自觉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唉,有时候真想不顾一切吃了你。”
纪砚尘挑眉,紧接着又听贺成江感慨:“偏偏又舍不得…唉,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阿砚。”
纪砚尘没回应贺成江的话。
一片寂静中,烛火悄然熄灭,耳边贺成江的呼吸已渐渐平稳,纪砚尘则依然睁眼看着雕花床顶。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曹恒江便马不停蹄前来请罪。
收到消息的时候,贺成江正陪着纪砚尘用早膳。
贺成江表情平静的给纪砚尘盛粥对曹恒江到来丝毫不惊讶,除了那种事情,老家伙不亲自来赔罪才叫意外。
他慢条斯理的将碗递给纪砚尘,声音淡淡:“不急,让他等着吧。”
下人当即心领神会,很快便回了前厅。
纪砚尘也不着急,用膳的时间甚至比以往还拖长了不少,直到巳时才慢悠悠的和贺成江一起来到前厅。
经历了昨日的事,曹恒江早已经心力憔悴,看上去苍老了不止十岁。
见到贺成江和一个陌生公子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位陌生公子便是那位太子殿下。
曹恒江连忙上前行礼。
贺成江第一时间嘲讽:“曹大人还是别行这么大礼,我们殿下怕是受不起。”
他这话让曹恒江脸色惨白:“不不,昨日都是小儿无知,胡言乱语,冲撞了太子殿下。一切都是下官管教无方,今日特地来向殿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