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江见他在写信,拖了椅子到桌边挨着他坐下,抻着脖子半点也不知道避嫌地直接看他信上的内容,随口答道:“比起我,我爹明显更想和我娘谈心。这种时候就应该识相一点,回来找自己的娘子。”
哗!
纪砚尘手忽然不受控制,一笔没来得及收住,长长的墨痕瞬间横亘在信纸上,无比扎眼。
纪砚尘来不及管自己写到一半被毁的信,斜眼瞟向贺成江,声音里透着幽冷,仿佛寒天腊月天上飘落的霜雪:“你说什么,孤方才没听清。”
空气中流淌着无形的杀意,似乎下一秒纪砚尘就会毫不客气地将贺成江五马分尸。
贺成江却半点不害怕,他与纪砚尘无声对峙,片刻后才仿佛妥协般耸耸肩:“好吧好吧,我可以勉为其难当娘子,只要殿下愿意,我马上就能开口叫你夫君。”
纪砚尘:“……”
事实证明,他还是比不过贺成江不要脸。
这位混起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纪砚尘被撩得耳廓脖颈都开始泛红,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不去看贺成江,面无表情将被毁的信纸用力揉成团,丢到一旁的废纸篓里。
贺成江见好就收,一手撑着头看他,笑盈盈地将话题拉回正轨:
“我今天收到一个消息,阿砚,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