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姝被捏着脸,嘴巴成了o型,听江听夏这么说,双眼迷茫,小脑袋瓜上出现了几个问号:怎么,婶婶眼里厉叔叔不是这样的吗?
江听夏哄道,“厉叔叔就是不爱笑,表面上看着吓人,你不用怕他。”
他可好逗了。
后半句话,江听夏只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
顾亦姝很喜欢大狗,和猫猫玩了一早上都不肯回家,直到厉菖蒲回来,他在院子外面就听见了小姑娘一声一声笑着叫大狗,听见这称呼,他顿了顿脚步。
这两天好不容易稍稍习惯了江听夏这么喊,现在,又来了别人。
这名字听见一句,他的额角就突突地跳一次,等进了院子,他脸都黑了。
当初就不该一时犹豫,把猫的名字给定了下来。
现在再说,又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他是死也不愿意告诉江听夏真实原因的。
顾亦姝看见黑脸的厉菖蒲,嗖地一下跑到了章昕冉身边,把自己的脸挡了起来,悄悄说,“妈妈,咱们回家吧。”
小姑娘还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男人,心想,婶婶还说不用怕叔叔,可他那样,凶巴巴的,下一秒就要骂人了,怎么能不怕。
章昕冉尴尬笑笑,也不好意思说是厉菖蒲把孩子吓着了,干巴巴说道,“孩子饿了,我回家做饭去,小琛也还在家呢,我就不坐了。”
送走了客人,江听夏和厉菖蒲并排站在院子里,江听夏看着厉菖蒲的扑克脸,有些无奈,问道,“天天板着个脸,你就不能多笑笑吗?”
厉菖蒲,“怎么了?”
他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有什么奇怪?
江听夏看他不明所以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吓着小孩了。”
……
一直到下午,江听夏才想起那封信的存在,拿起拆了,果然是江听荷寄来的。
她下个月要和贾瑞文订婚,邀请她和厉菖蒲一起参加订婚宴。
看完信,江听夏狠狠把信纸拍在了桌子上。
就这么一件事,江听荷啰啰嗦嗦写了满满两大页,密密麻麻的,话里话外透露着炫耀,还有对她婚事的嘲讽。
末了还要问一句,【江听夏,你会来吧?你嫁到乡下那么久了,从来不说自己过得怎么样,家里可担心了,正好趁我订婚,你来一趟,叫我们见见你和你丈夫,看见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江听夏气得手指发颤,这个江听荷想看的分明是她的笑话。
自然不能让她如愿。
不过,去还是要去的,她手里还有江海发来的电报,拿江家不动产做抵押的证明,有了这个,一定能让江家把属于她的那份遗产重新吐出来,爷爷在遗嘱里说得清楚明白,这份是给她的。
至于看笑话,殊不知江听夏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今江听荷在她眼里,就是个拿鱼目当珍珠,弃璞玉如敝屣的糊涂蛋,算计来算计去,一番功夫收了贾瑞文那个垃圾。
她当然会拍着手祝福他们,以后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