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看那人有些眼熟,瞬间脸色苍白。
江听荷趾高气昂走进来,“江听夏,你还记不记得蔡罗锅?”
其实江听荷本来是想等人多了之后,再把蔡罗锅叫出来说这事的,没想到江听夏竟然急着走,眼看留不住她,只能把计划提前。
江听夏看了江听荷一眼,随即拉住了身侧厉菖蒲的衣袖。
厉菖蒲察觉到她怪异的神色,将她拉近自己身边。
江听荷更是得意,“说来你也不该忘了他,毕竟是一夜夫妻。”
厉菖蒲瞬间目眦欲裂,看向那个面目丑陋的男人。
江听夏摇摇头,“没有,你胡说。”
她看向厉菖蒲,“江听荷污蔑我,我跟这个男人没关系。”
厉菖蒲想起江老爷子的信,将她拥在怀里,“没关系,听夏,这不是你的错,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媳妇。”
听他这么说,江听夏情绪很是激动,“你别听她胡说,听我解释,我是差点被他欺负了,但是有人救了我,还把我送回家,什么都没发生。”
江听荷笑了一声,“江听夏,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瞒着所有人也不该瞒着你男人。”
“还说这些瞎话骗他。”
“你是仗着蔡罗锅是个老哑巴,事情就随着你说了,可我们都是知道的,还能让你糊弄过去。”
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这种事,江听荷打定主意,江听夏会因为不洁,被厉菖蒲嫌弃,抛弃,这段时间,她真是看过了这男人和江听夏甜甜蜜蜜,加上昨天订婚礼,她才突然发现,他们好像不是装的,江听夏和这男人夫妻关系处的还不错,江听荷就是要毁了这一切,江听夏身边就不该有这么一个对她好的人。
她抱着胳膊,嘴里说着残忍恶毒的谎话,“你那一年,被蔡罗锅骗到荒郊野外的破庙被他欺负了,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江听夏怒火攻心,“江听荷你胡说什么?那天我明明回家了,你们都知道。”
她急切说道,“大哥,你帮我解释。”
江海一脸为难,“听夏,我也想帮你说话,但是我又不在,只是听说了这件事,我能说什么呢。”
她又看向李绣,“妈,你知道的,那天明明有个好心人救了我,还把我送了回去。”
李绣看着江听夏,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她也是女人,当然知道名节对女人的重要,但是她又看向一边的江听荷,想起她昨天订婚宴被毁,那副崩溃的模样,最后把脸偏向了一边,不再理会江听夏的恳求。
江听夏的表情颓败灰白下去,彻底对江家人寒了心,她看着李绣,缓缓开口,“我以后再也不会叫你妈了。”
“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恩断义绝,再不会进你们江家的大门。”
她又看向厉菖蒲,紧张地拉着他的衣袖,眼底一片水光,手指还在微微发抖,“我可以原原本本跟你解释这件事,那个人是原来在江家帮忙的,他在江家呆了很久,有十几年了,我很信任他,爷爷病了,他说他家那边有村民正好要卖一味药材,是爷爷需要的。”
江听夏指了指江听荷和李绣,“我和她们都去了,只是那天我单独跟蔡罗锅出去,我没想到他会那么对我,”江听夏似乎陷入什么痛苦里,表情难过,厉菖蒲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内心燃着无尽的怒火。
江听夏继续说着,“他扑上来要抱我,我吓得推开他,就往外跑,本来以为死定了,可就是那个时候,有人出现救了我。”
她看着厉菖蒲,“他也是文海人,叫莫云扬,只是他搬走很多年了,不过我可以写一封信让他跟你解释,你看见那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没有,就是云扬哥打的。”
厉菖蒲看着江听夏面皮涨得发红,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他安抚着说道,“你别激动,我信你,只要你说,我就信。”
江听荷冲厉菖蒲喊道,“你别傻了,哪有女人肯承认自己身上发生过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我们这么多人,还比不上她一个人说的可信。”
厉菖蒲看向她,眼里都是恨意,仿佛嗜了血那般,吓得江听荷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他终究没有做什么,只是看着江听荷,咬牙切齿道,“你们到底是不是她的亲人,你们没看到她多难过吗?”
众人听到这句话,生怕江听夏身世曝光,一个个泄了气。
厉菖蒲又说,“听夏刚才说,跟你们恩断义绝,以后她就跟我走,你们对我们夫妻来说就是一群没关系的外人,我没必要听你们说什么,我妻子说,我就会信。”
他拉着情绪不太稳定的江听夏离开,“我们收拾好东西就离开这儿,现在就走。”
江听夏收拾着包裹,厉菖蒲关上门走出了房门。
蔡罗锅刚走出院子,就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堵住了他的去路,看清来人的脸,他吓得半死,本来想跑,可看见那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腿软得动也动不了,他几乎要跪下来。
只见那人沉着一张脸,一边把衣袖挽起来,一边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