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皇登基那日起,夏煜便总感觉天大地大,他竟是孤身一身!
无人懂他。
他虽和太子一样,都是父皇母后的嫡子。
但也正因为这样,很容易就被父皇母后,默认为太子皇权的觊觎者。
哪怕他什么也没做。
匹夫无罪。
怀璧其罪!
除了太子,他和秦王、晋王都是皇帝嫡子。
可以说是将来太子继承大统,他们三人才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或者说是最大的变数。
因此,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百官内心中,他们四位会时常被拿来比较的。
各种相关的言论,也或多或少流于市井。
太子一日未曾登基,他们三人就总是会被忽冷忽热的对待。
哪怕夏煜心中敬重太子殿下,也从未曾有过一丝与太子夺权的想法。
但就只因他的嫡子身份,便总会被父皇疑心,被母后生分。
京城到濠州再到青州这一路,沈玉瑶是明里暗里在替燕京招募人才、培植亲信。
夏煜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此刻,他感觉,将来的路不再是一个人孤身只影了。
......
“什么?义诊?”鲁王猛地站起身,面色铁青。
“宁王妃在青州城驿馆义诊?还免费赠药?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那些药材都是我鲁王的钱购买!她凭什么赠送?”鲁王沉着脸。
鲁王府管事回道:“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昨日起,宁王妃便在驿馆,悬壶义诊。”
“昨日一早,驿馆就排起很长的队伍。驿馆的官员也曾来求见王爷,如今的驿馆,已经人满为患。”
“宁王又逼着他,继续开放其他房屋,供义诊救治那些重症患者。”
“官员们,也不敢忤逆宁王,又确实没有更多可以供这些百姓用的房屋。”
“驿馆可是专为接待各地官员所设,当真有其他藩地官员来,又该如何接待?”
鲁王虽然对青州的政事,一向疏于管理。可这毕竟是他鲁王的藩地,宁王来横插一脚,算什么?
更何况,宁王妃到今日仍未说,药材到底赚了多少,何时分账?
“宁王妃,本王倒要找你理论一番。”
“不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二十二万两银子就没了吧!”
“丢个石子儿到水里,也能听个响!”
“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这就去驿馆,看看宁王妃有何话说!”鲁王沉着脸,带了几名凶神恶煞的王府侍卫出门。
沈玉瑶穿着一身布衣,还刻意让自己显得苍老几岁。
毕竟还未双十年华的她,悬壶之处,还是的让病患有些信心。
以沈玉瑶的医术,她完全可以与皇宫内的御医们一较高下。
只是百姓们,普遍还是更愿意相信,年长一些的医者。
沈玉瑶怕病患们,对她的信任不足,连按时按量服下她开的汤药都做不到。
会延误病情的!
所以刻意扮出几分老态。
夏煜今日穿的也是普通衣衫,他们一家人的所有银票和华贵衣物,都被沈玉瑶换成了眼前驿馆这堆积如山的药材。
只有夏小仙,两人心疼她,并未将她的锦衣华服也给弄去换药。
夏小仙一见爹娘都如此衣着朴素,也吵着要换衣服。
沈玉瑶并未依着她。
驿馆义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