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
大昌皇城三月盛景,桃李遍地,绿柳垂阴,弯儿河上泛起秀舟,刚从红楼用过早膳的冉浅兮,正与同伴在桥上说笑,兴头正劲,迎面碰上了他的候选公爹,遇安侯胥远朝。
“呦,公爹呀~”
他长眉凤眼英气逼人,衣着华丽甚有气质,性感优雅,看不出已有三十多岁。
“婚事既然定下来了,就不应日日流连红楼。”
冉浅兮嘲讽的笑了几声。
“你儿子不是逃婚了吗?”
胥鸣暄今年十七岁,年纪虽小但主意很正,如何也不愿娶这个比自己大七岁的女人,年底接到圣旨后,连夜逃了婚。
“既是陛下赐婚,便由不得他胡闹。”
冉浅兮的父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每年秋考,朝廷都收录许多人才,百里庸心中高兴便赐了这婚。
“哈哈,逃了就逃了,你以为我想嫁?”
胥家本就理亏,任她如何嘲笑都不好反驳。
“不如这样,嫁谁都是嫁,你把我娶了怎么样?”
“没有规矩。”
冉浅兮一笑,一把抬起了他的下巴。
“那怎么了?说冉胥两家联姻,又没指名道姓,谁嫁谁娶,本就是我们两家商量嘛,更何况,你我之间本就不一般~”
胥远朝一把扒开她的手,她又在肆无忌惮的挑逗自己!
圣旨确实未曾指名道姓,但任谁也想不到,会让她嫁给断弦的胥远朝。
“为何你总那样巧言令色!”
“哈哈哈~”
冉浅兮放肆大笑。
“侯爷就是爱装正经~”
她声音越来越魅惑,胥远朝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被她猛亲一口瞬间塌陷。
“兮爷...”
见到这一幕,钱敬杨和商子徕吓得顷刻石化。
“冉浅兮!”
胥远朝愈发生气,她便觉得愈发有趣,直接环上他的腰热吻上去。
“哎呦我的妈...”
钱敬杨商子徕不忍直视,尴尬的把头身背了过去。
胥远朝纠结片刻闭上双眼,刚伸手环住她的腰,又被熟悉的力度推开。
“怎么样公爹?我亲的好不好?”
“你...”
如此胆大妄为的当街调戏,应该直接板子伺候,但是胥远朝根本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和立场处罚她。
“不知羞耻。”
“哈哈哈哈,不知羞耻?那你怎么不推开我,还不是喜欢。”
虎狼之词越说越疯,吓得钱敬杨狂拉她衣袖。
“行了兮爷...还有课呢,走了...”
冉浅兮丝毫不怕,也不觉尴尬,仍振振有词。
“怕什么?他家逃婚他没理,亲下嘴怎么了?反正不是没亲过。”
三人渐行渐远,胥远朝实难自处。
书院—
皇城院是朝廷专为官宦之后建立,这里有最顶尖的教学水平,夫子也都是全国闻名的举人,更有皇子之师,一般商贾人家根本没资历进入。
“坏了...”
几人刚进来大门,商子徕就一阵慌张,冉浅兮一脸疑云的看着他。
“怎么了?”
“今天是柳少傅的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