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檀千焕几乎常年不用上朝,胥远朝也不必日日点卯,但今日却都到齐了。
二人一步一步上着台阶,文武百官纷纷让出大路不敢懈怠,唯柳寻不同。
百里庸坐于龙椅揽天地入怀,威风凛凛让人只敢远观。
“上~朝~”
太监拂尘一挥,百官皆伏于他脚下。
“吾皇万岁。”
百里庸凌傲抬手,气势压满整座金殿。
“平身。”
“臣等谢陛下。”
百里庸扫视过偌大的金殿,破天荒的看见了檀千焕和胥远朝。
“两位爱卿今日怎么都没落下?”
檀千焕率先站出来行了一礼。
“启奏陛下,臣有本。”
百里庸嘴角轻扬,冀北王参本更是破天荒。
“哦?冀北王倒很少参本,可是封地待的不开心?”
“并非,臣此本为义女奏。”
明目张胆的在朝堂维护义女,四下百官一时喧沸如潮。
“哎呀...这冀北王的奏本竟是为了那个丫头。”
“艺高人胆大啊,如此明目张胆的为义女奏本,闻所未闻。”
“是啊,公私定要分开啊。”
“好了,住嘴。”
百官听到百里庸训斥,立刻噤若寒蝉。
“冀北王且说说看。”
檀千焕还未开口,胥远朝也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百里庸眉头一挑,倒也猜到个皮毛。
“是吗?如此倒巧,二位谁先说?”
“臣先说。”
檀千焕与胥远朝异口同声。
百里庸嘴角一扬,倒像发现了趣事。
“不如朕来猜猜,二位定都是因为冉家小女的婚事。”
“回陛下,既然遇安侯之子逃婚,婚事理应作废。”
百里庸一笑,檀千焕已经发招,等着听胥远朝的说辞。
“启禀陛下,天恩眷顾,陛下亲笔赐婚莫大隆恩,犬子逃婚,臣愿代子娶亲。”
瞬间又是一片哗然!
“什么?我没听错吧...”
“这遇安侯可是有过妻子的。”
“虽说妻子早逝,但代子成婚实在不妥…”
胥远朝安静听了片刻,到代子成婚才开口还击。
“陈尚书何意?可是不满圣旨?”
陈书河瞬间安静,迫于权势丝毫不敢得罪。
檀千焕笑了笑,甚是讽刺,冉浅兮还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如此表情。
“圣旨自是无人敢说嘴,不过本王也道惶恐,圣旨既下,世人皆为兮儿与小侯爷结缔,遇安侯横出一脚夺爱,就不觉有悖礼制?”
“圣旨为胥冉两家结缔,何时结缔,谁与谁结,自有两家说算。”
“好,遇安侯既言此,想也知道需和冉掌院商议,也知不强人所难,只不过你一纸婚书倒甚有主张。”
“本侯自会书信一封,送于冀州让冉掌院知晓。”
“也是了,遇安侯征战沙场数年,向来只有主令,所以婚书直接略过兮儿送进了冉府。”
大殿上争执不休,百里庸听得头痛。
“两位爱卿所言朕明了,圣旨已下断没有收回的道理,朕会派人与冉家协商,还有其他事吗?”
二人相继沉默。
“无他要奏。”
百里庸揉了揉太阳穴。
“朕倒有一事,小选将到,朕不想大肆铺张,便由礼部先从简着选吧。”
陈书河行了一礼。
“臣遵旨。”
“可还有其他要事?”
文武百官一阵寂静,百里庸抬头站了起来。
“既没有,退朝。”
说完大步潇洒而去,帝王仪态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