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队队员听后,往前凑了凑跟苏阮说:“你哪天心情不好了喊我一声呗?”
虾头听后直接一脚,没好气的说到:“魏楷,你小子怎么不去死啊?”
“还继续吗?”
“新人的故事第一天就这么精彩,可别一天就玩完了,这一路还长呢,今天就先别玩了。”黄晨阳说。
话落,氛围平静起来,未完全风干的枝干在烈火在炸响。
我拿来虾头的躺椅,整个后背贴合在椅背上,双腿支在之前坐的凳子上,看着在无数升腾的火星中被我选择的一颗,继而冷却下落,我的目光紧随这颗灰烬飘转下移,又有一颗来接替它,但环境让我适应了火光,哪一颗暗淡些许。
人群没有再活跃,明天还要开车的人都回车里睡了,又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开,再后来人少到都不至于继续添柴了。
篝火已经熄灭,只剩灰烬下的余温在寒风的吹袭中散出散色火光。
在场的只剩下我、苏阮和老高了,我和苏阮是因为新鲜感还没过,至于老高,我问他:“还不回去睡觉?”
老高笑了笑说:“明天轮到虾头开车了,与其明天在车上听他嘀咕,还不如现在熬会儿夜,明天车上睡。”
“他的嘴确实有点碎。”苏阮说完后又补充:“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虾头就是自来熟。
冬天的柴火普遍潮湿,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让交谈的效率变得低起来,所以都索性享受寂静。
盏茶过后,老高也起身回车中睡觉,一阵风吹来将灰烬吹成明火,苏阮站起身往里添了些碎柴。
我俩靠近火堆搓手跺脚,我开口问:“为什么加入车队?”
她要是回答旅游,虽然可能性也有,但是就像领队黄晨阳说的,加入车队的大多数人最终的目的都不是为了旅游。
苏阮侧过头望着我说:“回答旅游你肯定不信,奶奶去世了,出来走走。”
我避开她的目光,看着跳跃的火焰,她接着说:“我的过去虽然没有你悲惨,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爷爷急得一口气没上来,突发心梗走了,爸爸工作太忙,照顾我的事情就落到了我奶奶的身上,这么多年是奶奶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她生前说过想去xz一趟,前些年为了照顾我没时间,终于她自己有时间了,又因为身体原因就一拖再拖,到最后也没能看上一眼她,心心念念的xz。”
我瞥见她脸上眼泪被火光照耀着滋出光彩,她低下头把头埋进双臂中,阵阵抽泣声。
看她这幅模样,安慰的话我不知怎样开口,就开玩笑着说:“那天吻我就是这个原因?”
苏阮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泪渍,含着怒气说:“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嘛,你就这么在意?你要是再这么计较,我再亲你一次?”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碎柴并未燃烧太长时间,寒意迫使我们回到车内。
我侧躺在车门边,看着玻璃另一侧的自己,在那一面都眼中看到了顾莹的样子,她如往常般躺在我的身旁,睡去。
颠簸感将我震醒,天还没有亮透,弥漫着雾,睁开眼看见虾头拨动雨刷器擦着挡风玻璃,他对我们说:“不是能熬吗?现在都蔫吧了,唉,又轮到我当苦命人,你们接着睡,醒了就有早饭了。”
我朦胧的看向四周,老高回头看了看我和苏阮后接着睡去,苏阮吞咽下口水后换了个姿势也继续睡去,我也头栽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