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只是感觉而已,师父嘱咐不让我窥视天机,我每日除了修炼,从不动用道法想来不会牵涉什么事情,也可能是我多虑了,但天人感应我相信不会错,你早些歇息吧。”青书说完转身回屋,熄灯休息。
陈漠也吹灯上床,看着窗外透进的冰冷月光久久不能入睡,同样,这月光也照在来福饭庄三楼的一间宽大客房窗子上。
此时,天字客房内,身穿青色布衣,半头白发,体型肥胖的何掌柜,身如筛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脖子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身旁站立着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在何掌柜跪着的方向,一名身穿蓝色绸缎的人,正在喝茶泡脚,很是惬意。
“何掌柜,听说前几月你们镇上来了小偷?可有此事?”此人呷了一口茶,慢吞吞说道。
“回客官大人的话,老朽确实听说来了个毛贼,这里街坊邻居说,毛贼是泷石洲城里来的。那日,有人听见个孩子喊抓小偷,等大伙出来的时候,小偷已经被绑。后来众人将小偷送到保甲那里,审问之下,那贼人说只偷了一家,刚得手就被一个小孩子给绑了,保甲和百姓自然不信,最后被打死也没说出个一二来,尸首被扔到镇外二里处的乱坟岗。”
说完这话,何掌柜不停磕头声泪俱下,继续道,“客官大人,还求您高抬贵手,我没有半点隐瞒,句句属实,如若不信,您可随意打听,有半句假话,小老儿甘愿受死,还请您放过我一家老小。”
这名身穿蓝色绸缎之人,厌烦的瞥了眼前何掌柜一眼说道,“哭什么哭,问你几句话又没让你陪命,真是废物,轰出去。”
旁边黑衣人收起钢刀,如捉小鸡一般,一只手拎着何掌柜衣领,拖出房间,此人虽矮小,但力气却惊人。
待黑衣人将何掌柜扔出房门,转身回到屋内,左右双手服在腰间两侧双刀上,站立一旁。
“蒋贵,你欠鸿运赌馆的十两金子可是我自掏腰包给的,这次出来给张员外办事,就是给我办事,你若能把那宝图找出来,你我债务一笔勾销。你家老小我也自会送回,至于你请来的李先生,许诺他的事情我定会做到。但你帮我告诉他,宝图到手他只能拓印,原图必须让我带走。”身穿蓝色绸缎之人说道。
蒋贵躬身抱拳答道。“多谢刘管家出手,小的自当听命,李先生那里我会如实转告。”
原来这蓝色绸缎之人,就是在青楼说漏嘴的张府管家。数月前,宝图丢失,一番查探,这刘管家贪酒好色,竟把张府这么重要的机密泄露,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大夫人远房表弟的面子上,非把他乱棍打死。那晚打更巡逻的几名护院被打的不轻,为了追回宝图只能暂且不杀他们,捡回一条命。
事已至此,张员外只能将护院分成四队,分不同方向追击,其他三队追出三四日后返回,一无所获。但韩头领带走的队伍,却在五日后派回一人带着两包金银,说是半路杀了两毛贼,但还有一人逃脱,此人身上携带宝图,韩统领正在追赶。张员外听后心下大定。
可又等了月余,韩统领却迟迟未归,这让张员外很是怀疑,彻底坐不住了,赶紧派人打探消息,又是月余时间,探子返回禀报,一路追查下,在距离老塘镇二十里外,一处河滩上见到四人所骑马匹,便再无任何踪迹。
张员外马上派刘管家带着大队人马往老塘镇方向追赶,韩统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刘管家倒是不傻,韩统领若是死了,说明对方身手了得,自己带着几个狗仗人势的护院肯定不行,于是将蒋平找来,让他请了泷石洲城里的杀手李先生,虽说此人年岁很大,但据说接过的所有事情,从未失手,一身本事只差一步,就能跨入武学巅峰。
李先生也对宝图非常感兴趣,提出的条件就是要原图,给张家一份拓印。刘管家怎能答应,以时间紧迫为由边走边谈,一直到老塘镇才下定主意,将条件考虑清楚。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打探消息,查看踪迹,颇费周章,直到数日前才锁定老塘镇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