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yAn光温和。
穿过长廊,学生整齐的朗诵声染着倦意,透过半敞的窗户,传了出来。阮颜和孙绫刚巡视完教室,将登记簿跟袖章放回教务处,现在并肩走回教室。
孙绫不想要上课,走得格外缓慢。
「想起你读四班的,就觉得很违和。」孙绫望向长廊一端,末端的「二年四班」班牌显得格外老旧,在寒风中颤颤巍巍,彷佛随时都要掉落下来。「四班说难听一点,就是放牛班。但是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成绩不好的人呀?」
阮颜笑了一下,没有介意孙绫这麽说。
「我的成绩确实不怎麽样。」
孙绫将阮颜送到教室门口,阮颜对她挥手道别,迈进教室。
讲台上的张老师正在发批改好的考卷,一见到她回来了,便笑眯眼睛道:「阮颜啊,来,这是你的卷子。」
阮颜几步小跑过去,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
「考得很不错啊。」张老师抚了抚圆滚滚的肚子,「九十八分,就错了一题。」
窗外的孙绫:「……」这叫成绩不怎麽样?
孙绫摇了摇头,不理解学霸的思维模式,正想要扭头离去,就眼睁睁看见里头的nV孩,捏着卷子、慢吞吞地走到教室最後一排、偏後方的位子。
那里的空位,只有一个,靠内侧。
一名少年单手撑着脸颊看她,眼底闪着细碎的笑意,似乎还挑了一下眉。
nV孩站在他面前,没办法进里面的位子而感到懊恼。
傅知松没有为难她,还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阮颜来不及松一口气,便听他淡淡地问:「昨天的事,考虑得怎麽样?」
治疗恐男症的事。
还问她,觉得他够不够格?
他轻佻的语气缭绕在耳边,简直与牛郎的毛遂自荐并无二致。
阮颜还没坐下来,左脚往外拐了一下,嘴里下意识「啊」了一声,差一点没站稳。
下一刻,她感觉嘴里痛意传来。
她刚扶着桌面坐下,少年便靠过来,「怎麽回事?」
「……好、好像咬到舌头了。」
他微微蹙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nV孩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单薄的身T微微颤抖。
只听他一声命令:「我看看。」
全班都朝这个方向行注目礼。
nV孩小扇子似的眼睫抖动,或许是因为痛,眼底还冒着水光,又实在太难为情,一张脸涨红起来。感觉固定住下巴的手指微凉,指骨挨着皮肤,存在感鲜明。
「张嘴。」
她乖乖张嘴,模样和给医生看牙一样。
少年修长的指节扣在她的下颔处,眉头皱起,就着yAn光看了好半晌,「好像破了皮。怎麽这麽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