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特意跟温海洋说了一声要外出,温海洋居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太好了,你真的应该去解决一下心事,不然过两天去卫武营跟另一个舞团同场交流,我怕你杀气这麽重会直接把人吓跑。”
戴拉拉惭愧至极,原来这几天她的不对劲,苦的是天天跟一起练舞的温海洋。
“学长,我答应你今天晚上一定解决。”
她慎重给了温海洋约定,也是给自己的命令。
就着这GU气势,戴拉拉回房脱掉舞衣,果决的又一次换上男装。
由於戴荃几乎天天跟地下钱庄的借钱广告一样准时推送关於蒋成城的绯闻新进度,所以她不用花大力气也可以轻而易举在夜店找到那位闹绯闻闹得不可开交的男人。
第一次来夜店,跟所有初次到访的nV孩不一样,戴拉拉为了避免被搭讪特意把长发藏起来,穿着宽松的cHa0服打扮成男人的样子,但她万万没想到现代人口味如此多元,她变身男人的口碑竟然b当nV人还要好,一整晚来搭讪的男人竟然不下十几个,她开始後悔是不是穿条牛仔K来会安全一点。
好在来搭讪的人都被她“老娘是来抓J,没空约”的臭脸震退,她覻空去吧台点了杯饮料,但也只是端着不喝,就打着晃子一间一间包厢巡礼。
酒吧里多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戴拉拉的行为也不是太惹人注意,端着酒杯循着最多人的地方挤进去,绕了一会儿,果然在最里头的包厢看到那个男人??以及,那个他称为姊姊的nV人。?nV人长发披肩,黑裙黑丝,打扮妖娆,近似混血儿的五官YAn丽得让人转移不开目光,可仔细看那张脸,半点也看不出跟他有所谓的血缘关系。
戴拉拉凝神等待片刻,藉着喝酒的动作遮挡窥探的目光。
两人在一道珠帘的遮挡下动作亲昵,不时交头接耳亲密互动。nV人巧笑倩兮,男人言笑晏晏,甚至共用一簇火苗点起了两根菸,云雾吞吐间简直就跟热恋的情侣没两样。
“??”
谁会跟亲姊这样亲昵?
变态吗?
蒋成城这模样还要问什麽,她觉得似乎就是答案了。
——
戴拉拉转身一走,蒋成城仿若感应到什麽,抬起头若有所思,却只看满室纠缠一起至Si方休的善男信nV,哪有什麽触动他感应的身影。
可是心里终究不放心,拿起手机,慢腾腾打了几个字,“宝贝,在哪儿呢?”
手机响起的时机不太好,戴拉拉正在夜店门口打发前来搭讪的nV人,看到讯息只是墨着张脸回了一句——“在云里雾里。”
这句回应瞬间让蒋成城整个人毛起来。
明明在温度适宜的室内,他寒毛骤起,有种风雨yu来的恐慌。
但紧接着又一句,“开玩笑的,我练舞。”堪堪又让他跌回沙发上。?一旁咬着烟的蒋文雯顺势看去,推了弟弟肩头一把,“g嘛,看见赵暖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就赵暖能让她平日悠哉悠哉不把人放眼里的弟弟变了个样。
蒋成城也不知道自己心慌意乱的愁绪从哪来,瞬间有种不淡定的感觉。
转身坐下沙发,长腿往茶几上一搁,用力捻熄手里的烟。
“蒋文雯,你说我们姊弟Ga0绯闻像样吗?亏你想得出这种狗血办法来。”
一个礼拜前的那晚,冷不丁地收到父亲助理来的消息,才知道他们夫妻俩难得一起出门一趟就出了大事。
他人才到医院处理,後脚蒋文雯就从英国飞了回来,雷厉风行制定一众计画,从头到尾钜细弥遗,唯独就没问过他的意见。
本来蒋成城的安排是直接处理,该道歉就道歉,该赔钱就赔钱,身为人子的责任不就是父债子还。
但蒋文雯不肯,非得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说要保全他的事业。
现在看来等不到两位老宝贝出现,这越来越荒腔走板的绯闻就会让他多年基业毁於一旦。
看弟弟脸sEY鸷,蒋文雯x1了口烟,目光放在桌上的酒杯上,语气淡淡,“哎呀,你们演艺圈不都是这样,等价交换嘛,他们也缺年度KPI啊,这条独家我们就给他们跟,反正不要承认,过一阵子好好发个公告就没事了,我们是亲姊弟这件事横竖假不了,重点是能压一天是一天,说不定爸妈这几天想通了就会出来道歉,如果直到下个礼拜那孩子出殡他们还是躲着不出面,那我就去替他们跪灵堂、跪家属,你就不要管了,是我们理亏,该被打被被骂,都让姊姊处理。”
“你?”蒋成城懒懒抬眼,心中已然有定夺,“算了吧,早在发生的第一天直接让媒T报就算了,我根本没有要闪躲的意思,现在你压着家属不是更不高兴,到时要跪要打也是我去受,你一个nV人不被打Si才怪。所以赶紧把新闻处理处理,我不想再看到那些荒谬的报导,晚上睡觉想起来都会做恶梦。”
蒋文雯一脸百口莫辩,气他糟蹋她一番苦心,也臭着脸不说话。
“??”
“??”
夜店里摇滚乐震耳yu聋,两人各持一杯酒不说话,心里都有各自的苦闷。
但两姊弟到底是同胞生,气了一根菸时间,蒋文雯明显知道是自己过激了,但是保护家人天经地义,她可不退缩。
可是看他心情恶劣,还是忍不住推了推他,“别气了,我会好好处理,你先回去吧,我马上联络狗仔把照片删了总行了吧。”
这麽一说才见蒋成城脸sE稍缓。
“要处理也是我处理,我让小叭打个电话,这事情就这样告一个段落,对方家属要的赔偿金合理范围内不要讨价还价,该给多少是多少,毕竟是条人命,不是我们所为,也是我们爸妈所为,该受着就受着。”
弟弟开口蒋文雯也不打算多话,看看时间也不早,挥挥手,“好吧,赶紧回去,明早记得开车来接我。”
“嗯,早回。”?丢了张钞票,他也懒得再待在这种地方,直接从後门走人。
——
酒吧後门依旧有三三两两酒客聚集,蒋成城将菸丢地上踩灭,戴上墨镜往停车场走。
沿途有几个人朝他看来,他习惯回视,懒懒的视线丢过去,对方倒是自己收回了目光。
倒不是想藉机对谁挑衅,只是习惯下意识判断对方身份,是狗仔,他坦然,不是狗仔,他低调。
这一行走久了,脚正不怕就鞋子歪,他谁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