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太太老爷,我们就是个泥腿子,我和她爷只望着她莫病莫灾地好好长大。”
李有才:“谁不是都盼着娃们莫病莫灾的,咱们这些人家里,生个病多数是扛着。”
宋南枝现在有盼头了,也能宽慰着别人,“你们还年轻,娃们又懂事,现在又会认字了,以后这日子差不了。”
“他们能跟着菀菀学,我们是最放心的,不说学到菀菀的全部,就是学到一半也是好的。”
两人自从晓得了午餐肉也是莫紫菀想出来的后,对莫紫菀更加的看重了。
几个人在灶房里收拾着,莫紫菀和慕容清远在前屋里也忙着,莫紫菀给两人上课的时候,慕容清远就负责把前一日给大家留的功课进行批改,现在没有专门的书法练字时间,但是慕容清远在批改功课的时候总是会在写得不好的,或是错字的旁边写上一个同样的字,并在最后留下重写的要求,每个字重写五遍的要求。
莫紫菀没有让慕容清远再给大家讲课,但是每晚却让他给李林松和莫离预习第二日要上的课。
又过了半月,宋南枝的午餐肉生意越发的好起来,她也彻底的放下心来,再不出门,就是摆摊也全部由李枝翠去了,她只在屋里调好料,空的时候就去地里转转,不过地里的活她也没做多少,每次去地里的看的时候,地里不但一根草都找不出来,有时还看得出浇过粪水的样子,她也当真只能去看看转转。
作坊快好的时候,莫庭雨的腿也完全放开了拐杖。
莫紫菀趁着休沐的时候陪着莫庭雨到医馆再去检查下腿,一同去的当然还有宋南枝。
到医馆的时候,刘原正看着其他的病人。
宋南枝扶着莫庭雨在一旁的板凳坐下等着,莫紫菀往刘原走去,想去给他打声招呼,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刘原一手是血的在给人上药。
莫紫菀看着刘原面前的病患,病患是一位三十左右的男子,只见男子的左腿上一条差不多有两寸长的伤口正不停地往外流着殷红的鲜血。而刘原则是拿着药膏往伤口上敷着,可流血过多,药敷上去就被浸透,仍是不停地往外流着。
莫紫菀虽不懂医术,但一些常识还是知晓一些的。比如外伤是需要缝合的,伤口缝合后不但恢复的快,缝合后伤口不再暴露于外,也少了感染,还有一点便是美容需要,一条线一样的伤口总好过一个大疤,有可能这个大疤还是向内凹下去的。
又想起爷爷当初腿伤后就是因为没有缝合,伤口恢复的就慢了许多,不过那时哪里还能想什么缝合!转头看了一下现在已经好起来的莫庭雨,还好爷爷好起来了!
转过头又看向刘原手下的伤口,想了想还是出声,“刘叔叔,这位叔叔的伤口能不能用针线给他缝起来?”
刘原手下一顿,转头看向莫紫菀,“为什么要缝起来?”
莫紫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缝起来了就好了,就不会再流血了啊!”
刘原只是转头看了一眼莫紫菀,一眼过后便又转向面前的伤者,继续把手中调制的药往伤口上敷去,手上虽没停,但口头上还是回应了莫紫菀:“他的伤口太大,且很深,必须得用药止血才行。”不但解释了伤口必须用止血药,还继续说下去,“不但要用止血药,一会还得包扎住,免得伤口再磕着碰着,就是水也不能沾上。”
莫紫菀一脸听懂了的样子,“用了止血药就不会再流血了,然后就可以缝伤口了是不是?”
“你不是说缝伤口是为了止血么,怎么血止住了还要再缝?”刘原继续问道,止血药又敷了一些在伤口上,渐渐地,流出来的血也少了一些。
“叔叔刚刚不是说包扎住了就不会再磕着碰着么?把伤口缝起来也不用怕再磕着碰()
着了啊!”
刘原嘴边微翘,“可是叔叔也不会缝衣服啊!”
莫紫菀本也就是见着了,想起来就随口说说,至于伤口缝合能不能成就在于他的研究了,装着一脸的遗憾,“那叔叔你学会了缝补后再遇到有人受伤了就给他们把伤口也缝补起来。”
刘原开怀地点头,“好,叔叔就先去学缝衣服。”后面顺便诱拐了一句,“菀菀你要不要跟叔叔学给人看病?以后要是你爷爷奶奶再不好,你就可以给他们看了。”
能多学一门手艺肯定是好的,可比起以后当医生,她还是更喜欢深耕在教育,更喜欢当一名老师。
“可是我还要去读书啊!”
“没事,书你照样去读,休沐的时候来医馆就行。”
“休沐的时候我要教我们村里的小孩子读书。”,“菀菀,咱们能不能抽个时间玩玩?”刘原都不再说让她来学医的话了。
呃!这怎么回答,好像还真没有什么玩的时间!
等着刘原把伤者的伤口处理好才轮到莫庭雨,刘原又检查了莫庭雨的腿,检查完后又让莫庭雨起来走几步路再瞧瞧,走完路后又是一番询问后才说道:“莫叔这腿总算是好完了,不过暂时还是不宜太过操劳,也不宜做重活。”
虽然知道他的腿已经好了,没事了,但亲耳听到大夫说好完,心里的高兴不禁又多了几分,宋南枝和莫庭雨忙谢道:“多谢刘大夫。”谢后莫庭雨又接着道:“要不是你,我这腿怕是也好不起来。”
刘原也是知道莫庭雨来找自己看伤是因为莫紫菀的坚持,笑看向莫紫菀,“莫叔要谢也该谢菀菀,要不是她坚持,莫叔也不会来找我。”
莫庭雨一脸慈爱的看向莫紫菀,“幸好听了她的话,不然也遇不到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