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菀随口脱出,“药材又不用像庄稼地一样还翻地,可以先种上,等云英草长出来了再割回来喂猪也一样,到时就是不翻地,根也会烂在地里肥地。”
“你咋知道种药材不用翻地?不翻地种得好么?”莫庭雨觉得不管是种药,还是种庄稼,都该把地收拾得整整齐齐,土翻松,草拔干净,种出来的庄稼才能有号收成。
“我估摸着这地还是要翻,不然以后药材也长不好,咱也不在乎再多等些日子,干脆就等都长起来了到时把地都翻一遍,土里的杂草再清一遍。”
慕容清远这次听莫庭雨的,“那就按爷爷说的办!”
地里被偷的事,既然人家已经赔了钱,这事也就不能再计较了,可他们不计较了,有人却不打算放过他们。
陈氏在第二天就去了县衙状告,状告蓝湾村莫家欺负人,他们也就是看地里长满了野草,想着野草也没啥用,就去地里割了一背篓,结果人家就找他们赔了二两银子。
陈氏在衙门里哭着说这二两银子都可以过半年的日子了。
魏长风看着台下跪着的两人,“你说他们地里全是一种野草?”
估计是算计莫家已经用完了陈氏的脑子,所以这会陈氏丝毫不考虑魏长风问这话有什么用,听后马上点头回道:“是,满地的云英草。”
回答完了后还继续说道:“全部都是云英草,我想着长这么多野草在地里不是荒了地么,就想着我去割一些也算是帮他们锄草了。”
对于陈氏抢着话说,魏长风一点都不介意她无视公堂,由着她说了一长串,陈氏见台上的官老爷如此好说话,也越说越放松,继续道:“我帮他们割一些,到时他们就少扯一些草。”
魏长风讥笑道:“你倒是好心,那你给我说说他家的地里怎么就只长这一种草呢?据我所知,这地里要是不管,长草也不可能只长一种草,这不是奇怪么?”
陈氏略尴尬后才继续说道:“当时我也奇怪咋几十亩地都是云英草呢,昨天才晓得地里的云英草是他们专门种的,你说这地好好的庄稼不种,专门种草是个啥意思?这不害人么?我要是知道是他们种的,怎么着也不会去割他们地里的草。”
魏长风仍是好脾气,“地里种草这事倒是稀奇,你们一个村里住着的,这么奇怪的事,你之前就没听他们说过?”
陈氏回答得很是直接,“不知道,昨天才知道的。”
陈氏回完,魏长风又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的范大力,“你呢?之前可知?”
两人都是商量好了才来告状的,自然也是一口咬定之前不知。
在范大力也否定了之前不知莫家种了云英草后,魏长风又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他们种这草是做什么用?”
陈氏回道:“昨天才听他们说云英草是药,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但就算是药,可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这东西到处都长得有,咋能要我们二两银子呢?”
“我可是去药铺问过了,说云英草结的种子才是药,现在才长出来可算不上药,要找我赔也不能让我赔那么多,我最多也就赔点种子钱,他们这是讹我钱。”
“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辛辛苦苦挣些钱也不容易,总不能让他们给我都讹去了。”
陈氏这一哭诉,范大力也跟着附和让魏长风帮他们做主。
魏长风道:“本大人定不轻饶违法乱纪之徒。”
两人一听这话,以为是魏长风要惩罚莫家,两人连连道谢,“大人,你真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
道谢完后,陈氏还不知好歹的又问道:“大人,莫家一家子讹诈我们银子是不是要罚他们把银子还给我们,还要让他们赔我们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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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风嘴角一丝冷笑,“是得赔偿损失,不然你们这青天大老爷不就白叫了!”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待本官查清后自会为你们做主还你们一个公道。”
两人一听这话就更高兴了,又是一番感谢后被喊出了衙门。
魏长风让两人出了衙门后,就吩咐了衙役杨毛子和范柳去蓝湾村查案,两人之前去过蓝湾村,莫家买地就是他们帮忙丈量的。
两人走之前还细细吩咐道:“今日这两人明显是想倒打一耙,你们好好去查查他们,我记得莫家之前一下就买了六七十亩地,一下买这么多地,村里人肯定都是知情的,而且那么多的地要想清理,肯定也得请人来帮忙,估计地里种的是什么村里人肯定知道,说不知情才割的,分明是在撒谎!”
“偷盗东西后不但不思悔改,还妄想倒打被偷之人一耙,本官若不好好惩治这不正之风,当真是不配他们口中喊的青天大老爷了。”
范大力和陈氏两人要是知道因为他们喊了青天大老爷,才让自己被罚得更重,肯定是不会叫这一声的,不但不会叫,打死也不会来告这一状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心情很是愉悦,就连范大力都觉得妻子这一回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
“要不是我,咱们这二两银子可就白出了,这下咱们不但可以把银子收回来,还能赚她一笔,他们家作坊挣了那么多钱,咋的也要赔我们二三十两才行。”
陈氏喜滋滋的做着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