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就是他!”
“就是他!”
“就是他!”
路人不但认出了黄齐升,还说道:“他可坏了,经常买东西不给钱不说,一个不高兴还要打人,咱们出门都怕遇到他,听到他来了都要躲着走。”
陈良和气得紧紧地捏着身下椅子把手。
“黄齐升,你可认罪?”不但陈良和听得冒火,杜文松的声音也加重了不少。
当然不认罪了,黄齐升当即大喊冤枉,“我没有打死谁,都是下人手重惹的事,要罚也该是罚下人。”
“那你说说是究竟是何人打死了莫聪?”
黄齐升想了想后随便说了一个人名来,可在他一说出口后,杜文松拿着惊堂木的手就重重落在了桌上,“大胆,公堂之上竟敢妄言!”
“来呀!给我重重的掌嘴!”
有了杜文松这话,衙役一声威武的答应后立马冲上前,对着黄齐升就是两耳光,不亏是重重的掌嘴,只见衙役的手一拿下来后,黄齐升的嘴角就流出一丝鲜红的血迹来,两边脸颊就更不用说了,清晰可见的一个大红手掌印印在了黄齐升的脸上。
黄威看着儿子被打,哪有还能忍得住的,对着杜文松就黑脸说道:“杜大人就是这样审案的?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这是想屈打成招不可?”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陈国公比他这个大理寺卿大一级,所以陈良和来到大理寺时,他还能有礼招待,但是对这个不如自己的右通政,且还是嫌犯的爹,养出这样的儿子,他还好意思来,杜文松冷笑道:“我以为黄大人很清楚令公子打死莫聪的事,毕竟打死人这事也不是小事,看来是我想多了,黄大人这是贵人多忘事。”
“没关系,我来提醒下黄大人,令公子四年前打死莫聪的时候就拉出了家丁出来背()
锅,那时说的人名和现在可不是同一个人?”
“黄大人,你说本官该不该掌嘴令公子?”
黄威被杜文松嘲讽的哑口无言,只得黑着脸看向黄齐升。
该死的蠢东西!
审问继续,杜文松又接着问起了黄齐升,“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从实招来还能有改过的机会,要是一错再错下去,就是本官有心想减轻你的罪行,你若不配合,本官也没办法为你减轻的。”
“我愿意配合,我愿意赔钱给莫家,多赔些银子给他们都行,只要你们放了我,我把我所有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们。”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些?”
黄齐升被问的一怔,怔过之后又才回道:“他们儿子的死和我也有关系,我多赔些钱也是应该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
杜文松问的一点都不着急,即便是黄齐升搪塞,他也能再继续提问,随着他的提问,黄齐升也把当时打莫聪的事说了出来,虽然中间黄齐升试图掩盖他打人的事实,可在杜文松反复问下,黄齐升也越来越焦急,回答的话矛盾点也越来越多,可随着矛盾点越来越多,吐出的实情也越来越多。
问完黄齐升后,又把他的小厮何钱给带进来审问,小厮早就在方靖的审问下招供,且招供的供词也在小厮进到大堂时被送到杜文松的面前。
杜文松拿着供词,“何钱?”
何钱趴在地上颤着身子回道:“小的就是何钱。”
“抬起头来!”
何钱跪直了些,接着又听到杜文松说道:“你看看你身旁的人?可认得?”
“回大人,他是小人的主子。”
“四年前你和你的主子一同打死一名叫莫聪的农户,这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
何钱回答后不用杜文松在提问他就主动的说起了当时打死人的经过来。
“当时,小的驾着马车送公子回家,路上遇到另一辆马车从我对面赶过来,我想着往边上让一下,一时没注意路上的人,把莫聪给撞倒在了地上。”
“小的也不是故意的,本来想下车去扶一下的,可是公子催我快点回去,我也就没下车,准备再赶车走。”
“后来莫聪见我们要走,就起身拉着我们说撞了人就想跑,还说我们把他的衣裳都刮烂了,让我们赔钱了才能走。”
“我只是个下人,又做不了主,只好问公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