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锻就是石灰,碱性物,能起到漂白的作用。
听了黄瑞的漂白法子后,莫紫菀连漂白的法子都不用再费神去想了。
完美解决,只等开工收钱。
不过离造纸作坊建起来还早,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多试验几次,多试验几次,以便造出来的纸质量更好。反复试验中莫紫菀更是不停地问这问那,总之就是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没有不问的问题。
被问了几天后的黄瑞,趁着莫紫菀不在的时候,对着韩书贤就吐起苦水来,“韩先生,我现在才知道你们当先生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每天要教那么多学生,每个人就问一个问题,每天都要回答好几十个,我这才被菀菀问几天,她问得我都快想破脑袋了。”
终于有人能体会到他的不易了,韩书贤心情大好,“其他娃一天问百个也当不了菀菀问一个。”
“早知道有今天,我以前在作坊的时候就多用些心,也好过菀菀姑娘现在问啥我都要想半天,想半天要是能想出来也好,可是想半天也说不出个啥来,反倒觉得她没在作坊里带过的人说得有道理。”
造出纸的快乐都不及韩书贤此时听黄瑞诉苦来的快乐,伸手在黄瑞的肩上重重一拍,“黄兄弟,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一声懂后又接着往下说:“虽然我教了菀菀,但她的想法和问出的问题你懂的,常人是举一隅,三隅反,我看她是四隅反,五隅反。”
黄瑞马上附和,“懂,懂。”简直是太懂了。
莫紫菀要是听到两人话,也会觉得自己问得很不容易。
问又不能直接问,若不问,纸张的质量又不能提升,造出来的纸就没有优势,所以不得不变着法地问,变着法地提示。
为了造纸,我真是煞费苦心,比你们更不容易好不好!
三人觉得自己都不容易,可是比他们更不容易的是马上就要迎来自己人生中第一场考试的慕容清远。
莫紫菀和韩书贤两人下课后还能找了黄瑞来一起鼓捣造纸,可慕容清远就不得不清心静心的待在书房看书,学习。
转眼见就三月十六这日县试的日子。
县试,就在本县参考,由县令主持。到县城参考,虽不用长途跋涉,可是一连考五场,也是两天的时间,还是很耗费精神的。
第一天连考三场,上半晌一场,下半晌两场。第二天考剩下的两场,上半晌一场,下半晌一场。
早上,莫家人全都早早地起床,特别是宋南枝天不亮就起来了,昨晚一晚都没睡着,迷迷()
糊糊睡一觉,也没睡踏实。连莫庭雨都笑话她说,“我看清远都没你紧张着急。”
宋南枝道:“他以前也没考过,我这不是担心他第一回么!”
“我倒希望他每次只考一回就过了。”莫庭雨在宋南枝起来后也从床头坐了起来,不过他没有下床,天都还黑着,灶房里有她和玉莲娘也够了。
“清远会读书,肯定没问题。”宋南枝已经下床。
第二个起来的是杜氏,她起来时看着已经在灶房里忙碌的宋南枝后,“婶子,你咋起来这么早?”
宋南枝笑自己没出息,“人老了,遇到点事就睡不着。”
杜氏回道:“我也睡不着,前半夜翻来覆去,后半夜才睡着一点。”
两人起来后,接着再是莫庭雨和乔老大,乔玉莲,后慕容清远,莫紫菀,莫离也陆续得起来。
“清远哥哥早!”起床后见着慕容清远就送上了一个笑脸。
莫紫菀招呼后,莫离也跟着招呼起来,“清远哥哥,我昨晚梦到你考试了,考了第一名。”
慕容清远听后,眉眼一弯,“这真是个梦,我努力!”
莫紫菀怕他有压力,“清远哥哥不要紧张,也不要有压力,照你的水平发挥,肯定没问题。”
慕容清远走近莫紫菀,不够宽厚的手掌敷在莫紫菀头上,“我不紧张,也没有压力!”
莫紫菀无语,把他的手拿下了,“清远哥哥,你这是跟谁学的坏习惯动不动就把手放人家头上。”
慕容清远嘿嘿一笑,“我想想,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还有村长叔叔,谢伯伯,说不完。”
“我知道了,你确实不紧张,也是院试卷子都能做的人,县试的时候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过是小试牛刀。”莫紫菀再次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