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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林欣妍的问题,霍弋选择面无表情地把草纸放在一边,打开了试卷开始了正题。
发现霍弋真态度正经八百的给她讲起了题,林欣妍撑着脑袋心不在焉的听。
这张是她高三的试卷,她到高三的时候语文成绩已经提起来不少,靠死记硬背的能拿分的题目基本上都能拿分,不能拿分的那就是她真不懂的暗喻和思想分析。
时隔一两年再归回她不擅长的学科,林欣妍没有重温故梦的喜悦,只感觉自己在霍弋磁性的嗓音下有些昏昏欲睡。
而霍弋明显也察觉到了这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折磨她,迟迟不结束这一段往下一段过渡,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林欣妍,不想补习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我想补,我之后还想跟霍同学考同一所大学呢。”
林欣妍委屈地撅起嘴巴,撒完娇之后,她脱了拖鞋,脚趾不老实的去蹭他的小腿。
身体的碰触让霍弋的嗓音停了一秒,旋即他又继续张嘴,分析卷面上的错题。
他分析他的,她不老实她的,两人互相都不耽误。
嫌穿着袜子束缚了自己动作,林欣妍蹭掉了袜子,脚趾顺着霍弋的裤腿往上撩,感觉他适应了这种程度,她就换了一个方向,伸腿去踩他坐的板凳。
只能因为他坐的太规整,双腿之间没留出给她放脚的空隙,所以她这一踩就不小心踩硬了什么东西。
磁性的嗓音戛然而止,林欣妍无辜地跟小霍老师对视:“霍同学,你怎么又停下了,你不是不想帮我补习,不想让我跟你考同一所大学啊?”
“讲完了。”
“就讲完了?”
林欣妍才发现好玩的游戏,听到霍弋说讲完,特意凑过去看了眼,发现卷面上的错题的确全都讲完了。
“那我没听懂,霍同学再给我讲一遍?”
林欣妍试图拉长游戏时间,但霍弋并不配合她,他当做没听见的翻开了作文页面。
“相比分析题,你语文最丢分的是你的作文。”
“嗯。”
感受着脚上有韧劲的触感,林欣妍想换更灵活的手,干脆就靠近霍弋,认真的开始跟他一起看卷子。
这张卷子上她作文分数的确扣了不少。
六十分的作文她只拿了一般。
“我看过几篇你写的作文,要不是胡乱引用各种不搭边的名人名言,就是车轱辘的反复重复一件事。”
相比与林欣妍的口头交流能力,她的作文真的差的一塌糊涂。
他第一次开始看林欣妍作文的时候,要不是已经见过她没什么障碍的跟沉逸琪她们说话,差点以为她有表达障碍,就是那种无法准确的形容一个物品,也无法说清楚一件事。
林欣妍挨着霍弋挨得很近,相比霍弋坐的笔直,她是单手撑着头侧脸注视着他的姿势。
听到他指出的问题,她蹙起了眉心,手掌轻轻一捏:“所以该怎么办呢?”
“要练习。”
“我不懂要怎么练习,霍同学你快教教我。”
藏不住的粗重呼吸让林欣妍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也更想逗着霍弋说话。
霍弋也是真的绷得住,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方格子放在了林欣妍的面前。
哪怕脖颈都已经热红了,他神情依然镇定如初:“练习描写你的感觉,不需要写太多,半个小时两百字。”
看着霍弋订好闹钟按下,相比于半小时两百字这个任务,林欣妍对于要写什么还没搞明白:“我的感觉,我的什么感觉?”
回应林欣妍的霍弋伸手解开脖颈的扣子,透了口气,霍弋起身带动了椅子的移开,然后林欣妍的目光下,弓身移进了桌下。
翡高的桌椅都是特别定制的高级货,保眼的桌面,抽箱在桌子两侧,桌下用的是黑色材料,做的是全封闭结构。
看霍弋差不多是跪在她身前,林欣妍发现这张桌子其实比学校的要大不少,椅子也专门定制的高度。
终于要上正菜,林欣妍咽了口口水,在霍弋的要求下拿起了笔,开始练习写作文。
她原本以为按着循序渐进的程度,她至少能先写一个自然段,但她明显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舌尖还没上来她的手指就已经开始激动的微微发颤,等到霍弋开始干活,她全身都在战栗,只想用指甲掐掌心,根本写不了字。
头往后扬靠在椅子上不舒服,往前趴在桌上也难熬。
林欣妍开始抽泣地叫霍弋的名字,一声连着一声,语调跟她写下的字一样凌乱。
等霍弋停下,腿软也不妨碍林欣妍迅速跑到浴室清理。
霍弋去了另一间浴室,清理完就去她门口等了半晌,见人迟迟不出来,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
林欣妍早就洗好了,她穿着浴衣坐在马桶盖上,见到霍弋进来,抬头看他的眼神带了股心如死灰。
霍弋走到她面前蹲下,捧着她的脸,打量她发红的眼睛。
在桌下的时候他听到她哭了,本来想事后看看她因为他掉的眼泪,但没想到她跑得飞快。
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眼下的红肿:“不喜欢?之前你不是很喜欢这个。”
听出霍弋的好心情,知道他不是真担心她不喜欢,而是在调侃她,林欣妍扭过头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