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黑衣少女冷哼一声，也是盘腿坐了下来。
“现在你还要管这事？”黑衣少女问道，语气有些嘲讽。
罗安生强自道，“还是要管。”
“你这人倒是头铁。”黑衣少女龇牙，“那些家伙都是活该，咎由自取。”
“你是山水神灵，本该守护着这些人才对。”罗安生问道，“你害他们，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屁的个山水神灵，我可没人册封我，只不过是侥幸占据了诺河之中的水府，然后侥幸在其中找到了修行功法，没想到竟然莫名其妙就成了河神。”黑衣少女斜眼道，“再者那水府的气运也快要被我吃光了，这些镇民也从来没有祭拜的习惯，我没必要管着他们。”
“……”
罗安生想了想，看向黑衣少女，眯眼道：“明白了，你是草木精怪？”
黑衣少女撇了撇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此时的黑衣少女，其实已是真正的山水神灵了，不然不可能占据那诺河下面的水府。
想来，应该是末法时代之前，这里的水府气运未尽，倒是被她占了个便宜，也算是姻缘吧。和那邪祟山君的路子，倒是不一样的。
“不愿意说就算了。”罗安生说道：“可你不愿意护着那些人，也没有必要害他们啊。”
“不是我害他们。”少女不满道，“是他们害我。”
“哦？”罗安生有些意外。
少女无奈道，“原本这些年都是相安无事的，可是近来这些家伙捕鱼越来越过分了，不仅下毒还用电鱼，或者雷管炸鱼，规模和阵仗铺得太大。”
“吵到我都是无所谓，我水府门一关，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他们杀的鱼太多，这叫什么来着，竭泽而渔，早晚这里会完蛋。”
“虽然这对我的影响，也不是很大，我说过，水府的气运快要消散了。”
“但是！”
“那些鱼，是我的同类。”黑衣少女脸颊微红，“我侥幸得了灵性，自然要庇护他们。我当然知道渔民打鱼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太过分了，我就不得不管了。”
黑衣少女愤愤不平的说着。
看起来，她真的很生气。
听完了黑衣少女的讲述之后，罗安生也是沉默了很久，甚至有些想笑。
当然。不是嘲笑。
而是黑衣少女此时的娇憨和善良，与之前那恐怖的战斗力之间，反差太大了，让人反而觉得萌萌哒。
“笑个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