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尘已经在丰城外,但他今天一定不会过来。
毕竟明天既有他亲爱的义子,又有他要的转还丹,还能在武林众人面前耍耍威风,一举三得。
扭头就往听叶在的地方走去。
听叶正在前厅空地上训练夏冉找来的“演员”们。
她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时不时过去指导这位大娘几句,和这位大叔对一下……
粉色的莲花纹衣摆就像蝴蝶一样在整个厅内翻飞,忙碌得很。
胡青一个人站在边上,一边看着她忙来忙去,一边手又开始鼓捣着他的算盘,脸上是轻缓的笑意。
夏冉走到他旁边,男人拨弄算盘的手一刻没停,长长的手指在金色的算盘上灵活地四处游走,看得她眼花缭乱。
“我说胡大当家,您这又是在算什么账?”看这架势,她不禁开口问道。
“唰”男人一把收起算盘,斜眼睨她,“在算明天过后,你们红花阁要欠我多少账。”
……
“呵呵呵,都是朋友说这话见外了。”夏冉难得被怼,尴尬地挠挠头,去找听叶去了。
她还是和听叶好好探讨一下明天的流程吧!
林飞月不知何时也过来,看着前面两个女人欢声笑语亲亲切切的样子,开口道:“胡大当家觉得明天我们的胜算几何?”
胡青笑笑,“飞月兄,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在生意上,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生意。”
“但是,”他话锋一转,看着面前也已经加入训练“演员”队伍的夏冉,“夏姑娘其人向来不按常理,让人捉摸不透。或许结局也不一定。”
夏冉其人,就像那在泥地里四处钻洞的泥鳅,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在哪里以什么方式出现。
林飞月也看着正声情并茂地教一位大娘怎么哭诉的女人,笑道:“嗯,我相信她,也相信我自己。”
说完就看见前面满面笑容的女人正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他粲然一笑,“看来是轮到我的戏了。”
夏冉这番好不容易和听叶一起排完了明天要在武林众人面前演的戏,一切虽不是这么完美,但是骗骗那群只知道练武的人应该绰绰有余。
只是,“林飞月!”夏冉拧着男人的腰,“你别嘻嘻哈哈的,能不能认真点?”
只不过明天叫他演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他还没个正形,一直看着她笑,搞得她也出戏,明天要是穿帮了,她的努力又要打水漂了。
男人现在看着女人的脸,回想起刚才她挤眉弄眼的滑稽样子,还是很想笑。
本就华丽的五官因为笑漾着灼目的光辉,她看着这张伟大的脸,气都生不起来。
夏冉:美男计!真是恶毒的美男计!
不管前厅如何热热闹闹,后院山湖旁的小角落的一个卧房里此时却气氛压抑。
房内书桌旁正坐着一位粉衣女子,白嫩的手染着浅粉色的蔻丹,更显得冰骨玉肌,此时这双手正拿着一张薄薄的信纸和一个磨损得看不出颜色的铃铛。
这如蝉翼一般薄的纸仿佛有千斤重,坠得女子的手都微微颤抖。
信上只单单两字,“徒儿”,却叫女子通体生寒。
正是女主木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