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那个老头的。”苏筝梗着脖子放出豪言。
春花姐嫌晦气的吐了几声,对着苏筝进行一番教育:“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
秦宛白也跟着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摸着苏筝的脑袋开玩笑,“若是没人娶你到时候我娶你。”
苏筝和春花姐吃惊地瞪大眼睛,仿佛自己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你我皆是女子,你又如何娶我。”苏筝不是厌恶,而是关心如何娶的问题。
没人知道她藏在袖子里的指甲狠狠地掐着掌心来掩饰她内心的激动。
“不行不行,同女子成婚成何体统,对筝娘的名声也不好。”春花姐不认同摆摆手。
完全没注意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筝的脸已经结成一片寒霜了。
秦宛白没说的是,当朝第一个休夫的是位女王爷,她最后就是娶了一位女子,两人琴瑟和鸣恩爱了一辈子,王爷的这位夫人是为经商的奇女子,国难当头之际,变卖家产填补国库。
因为这一举动成为众人口中的大善人,随后每每出行女王爷都要喝上好大一碗醋。
贵为皇上的长姐当即更改律例,男女,女女,男男皆可成婚。
违背世俗的终究只有女王爷一人,能写进史书的也只有那位奇女子。
“春花姐,今日卖饼的情况如何?”苏筝不想和她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将人迎进屋子,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春花姐果然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舔了舔嘴唇:“这个饼是真的好卖,就算我日日去也打消不了那些人的热情,就是有些可惜筝娘没同我一起去。”
“这是我今日赚的钱,按照之前说好的今天一共三十个饼全部卖出去了,理应给你三十文。”
说完春花姐就把自己的钱袋子掏了出来,一一倒在桌子上从里面数了三十枚铜板递给苏筝。
倒不是韭菜只能这个季节生长,而是秦宛白不能确定这个地方适不适合种植,虽说有野生,但她也不能完全保证能够自种出来。
种植出来的味道如何她都是未知的。
如果家家户户都种植了,她又如何去赚钱?
往大了说她们还需要另找销路。
“辛苦了,春花姐!你看看还要辛苦你跑一趟了。”
春花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微微颤抖地声音说道:“天天能赚赚百来十文跑多少趟我都乐意,能赚这么多钱是我之前不敢想的!就算大牛之前出去干活一天也没赚过这么多。”
“东西带到了,我也就先走了。”
“走什么呀!留下来吃饭春花。”徐氏今日难得出来晒太阳,这会听见春花要回去了,赶紧出声挽留。
“对呀春花姐,留下来吃个便饭。”苏筝也跟着附和。
“不了不了,大牛还在家呢!”春花婉拒。
……
前脚送走春花姐,后脚就又来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苏筝杵在原地看向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医馆的老伯,之前来求宛白给他夫人看过病。
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之前她和春花姐去卖饼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买鱼片的冤大头,好像让自己告诉宛白,请她去悦来客栈一趟!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都怪苏元明突然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