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事自己回家处理去,退堂。”昏官县令想要草草结案,回去就可以准备大红花轿了。
看热闹的百姓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哪有这样敷衍了事的,都摇了摇头唏嘘声一片。
就在昏官要离开椅子的时候,一把长剑破空而出,直接从昏官的耳边擦过。
吓得他一身冷汗,手脚冰凉一直抖个不停。
“何人胆敢行刺朝廷命官。”一边旁听的邬保全站起身来,怒吼一声。
对方没有现身,但她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呵!还敢自诩朝廷命官。”
刺耳的冷笑让邬保全勃然大怒:“何人居然敢戏耍朝廷命官,信不信本官将你找出来关进大牢。”
眼看快要落下帷幕的事情,居然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邬保全可是肝火旺盛无处发泄。
“我且问你,我朝律令第三十七条是什么!”
昏官之所以为昏官便是知道律令是何,可就是不照做!邬保全这个时候也有些骑虎难下。
他本以为这案子是奉县的交给奉县的县太爷审理就是,自己在其中赚一点小钱,再说了他一个州府大人,哪有心思去处理这些小事。
现在看来有种踢到铁板子的感觉。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质疑大人的判决。”苏元明见有人坏事,直接站起来大声喧哗。
“大胆,这还没退堂呢!谁允许你站起来说话了。”那人不受苏元明的半点影响,带着一丝怒意呵斥。
秦宛白只觉得声音熟悉,在人群中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终归是拖住了这些人。
“邬县令我看你似乎忘了为什么会贬至宁县了,不如你来说说第三十七条律令是什么!”
公堂之上谁也不敢说话,摸不清来人是谁,不知道有没有背景身份。
“怎么?你也不知道?”
“师爷是干什么吃的,将我朝律法拿出来给我翻找,大声地念给两位大人听。”
那人似乎很生气。
“邬兄,你看这事?”奉县县令与邬保全交头接耳商量着。
“迟迟不肯露面,说不准就是这堂下之人,故意找人来吓吓我们的。”
“邬兄言之有理,那我可就判了!”奉县县令眼前一亮,觉得邬保全说得有理。
奉县县令再次敲下惊堂木:“本官经过两人口述再三思考后,不赞同徐氏休夫,夫妻和离的请求。”
“大人!”徐氏和苏筝对视一眼。
一直不肯现身的人,这会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嘴上还嘀咕一句:“冥顽不灵!”
修长的身形,青丝用着发冠束起,一袭玄色素衣左手握着剑鞘,面无表情地来到公堂之上。
秦宛白这才知道来人是陆青,这让她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那位心机颇深的郡主似乎又不觉得意外了。
倒是公堂上的苏筝指着陆青,吃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陆青一个眼刀子直接甩了过去,这其中的威压让奉县县令大气都不敢喘,邬保全更是觉得来人不简单。
这种气势可不是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