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时分周天山醒来,一身瘫软虚弱的不像话,嘴里嚷嚷了两声。
“老爷,你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酉时!”
“这么晚了?宛白还没来?”周天山的呼吸粗重,还记着白日里说过的话。
“宛白来了,我又让她走了!”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胸口发闷。”
“你呀和如萱较真,这会把自己折腾病了吧。”周夫人板着脸嗔怪道。
“是吗?”周天山这会意识混沌。
“你呀快休息休息,别在瞎操心了。”周夫人赶紧打消周天山想絮叨的念头,伸手扯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招呼周如萱和秦秋池出去。
“阿娘?”周如萱的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这事就别让你爹知道了!”周夫人叹了一口气,打算将事情给掩盖下来。
“秋池,你也先回家吧。”周夫人这会是谁也不想应付,只想一个人静静。
“那我就不打扰伯母了。”秦秋池自持又得体的说了句。
秦秋池没要任何人相送,自己一个人出的周家。红叶一直在门口等着自己小姐。
见秦秋池出来时步伐踉跄,她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秦秋池给护住。
“二小姐你怎么了?”
秦秋池的人身子骨软的不像话,犹如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
“回府。”闭着眼睛哆哆嗦嗦说了句。
红叶担心这人出什么毛病,将人扶进马车了,急急忙忙赶回秦府。
前脚刚到秦府门口,后脚何叔就出来了。
“二小姐,老奴有话对你说。”
秦秋池稳住身子:“去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书房,秦秋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撑着额头,精神很不济。
“什么事?”秦秋池闭着眼睛。
“大小姐的确会医术,老奴听从你的安排时刻注意大小姐的动向,今日她让老奴去买了药材。
然后又自己捣鼓了自制药膏,老奴还特意拿了一些让医馆的大夫瞧瞧。
他们都是说能做出此药膏的人医术了得。”
“你确定是她自己做的?”秦秋池很难接受。
“老奴亲眼所见。”
“而且大夫说这个药膏是医治腿部的。”
“她什么时候会了这身本领?”秦秋池自言自语道,“之前还真是低估她了。”
“还有大小姐今日问了另一事有些奇怪!”
“什么事?”
“在打听秦家搬来宁县有多久了。”
秦秋池拧着眉一直思考着这句话的用意是什么?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秦宛白要干什么?
不会是又趁她不备,耍的新招吧。
红叶这个时候也将秦秋池每日要喝的药给端了过来。
“二小姐该吃药了。”红叶轻轻放下小声提醒。
秦秋池皱着眉将其推至一边,她这会正心烦呢!
何叔又提起下午秦宛白让府中下人去买东西,无人应答她时也没有大发雷霆。
秦秋池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何叔今日口中的秦宛白,和以前相比过于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