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船还要航行大半天。
他们一行人要在星船上睡一夜。
路唯不认床而且心大,即使发生了这么多事也接受良好,很快就睡着了。
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夜里,副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
盯着路唯,也不说话。
似乎是在观察他。
他还从来没见过适应能力这么好的,闭上眼就能睡。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点生气,副官面无表情地把路唯盖好的被子掀开。
被子被掀开后凉风灌了进来,床上睡得跟尸体一样的人这回终于动了动。
但也只是动了动,把被子又卷回来后继续睡着了。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要醒来地痕迹。
副官面无表情地继续掀开。
路唯又像个春卷一样自动把被子卷回来。
副官这回想掀被子也掀不了,春卷把被子卷得牢牢的。
三番几次地掀,路唯半梦半醒之间啪地打了副官的手。
睡觉还能精准击打罪魁祸首,该说这是他的特异功能吗?
男人收回手,指节有些发红。
倒也不痛。
不过这还是帝国第一个敢打他的人。
“……”副官更加面无表情了,他伸手掐了掐床上人的脸,掐红了才满意。
路唯对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第二天精神百倍地起床。
星船上有食物供给,不过和帝国的供给差不多,都是饼干零食。昨天路唯饿的时候还能吃下去,现在不饿了就开始嫌弃了。
帝国的食物单一得很,除了这些就是营养液,只有帝国人吃得惯,路唯招架不住。
他想找口锅和食材,自己煎煮早餐吃。
但是啥也没有。
路唯第n次咒骂这鬼地方。
贵星球的人已经戒掉口腹之欲了吗!
这时副官也出来了,不过那张俊脸上写着“不开心”,副官长相俊美,整天莫名其妙摆脸色的举止让他更像是贵族。
万恶的资产阶级的做派刻字在了谷子里。
路唯客套地打了个招呼,假笑道:“副官昨晚熬夜了啊?”
对方答:“没睡。”
路唯吓了一跳:“这么歹毒,不说狗……陛下了,不睡觉是您这边的企业文化啊。”
副官朝他笑了笑,“我有看到别人睡得好就睡不着的病。”
草?
那笑容路唯怎么看怎么诡异,虽然副官一直是这个病病的诡异样子。
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狗陛下应该也是这狗样子,估计还更逆天。
路唯啧啧:“这确实是病,得改。”
副官问他:“就要见到陛下了,你一点也不害怕?”
睡得比猪还香。
路唯不仅不害怕,还准备中场开香槟,“还、还好吧。”
眼前的人很好懂,有什么就直接反应在脸上,而眼下他几乎把“贪婪”直接写在眼底了。
副官心底有了猜测。
他还以为这个人是特别的,没想到也跟那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一样。
副官眼底闪过灰色的暗芒:“找到陛下以后,你想要什么?”
路唯摸着下巴嘻嘻笑道:“问清楚取消前婚约的事,然后狮子大开口。”
副官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个狮子大开口?”
金银珠宝、权势力量、勋爵地位,横竖不就是这些东西。
路唯:“让他给我一份有双休早九晚五带保险福利的工作,必须有月假和年假,收入达到平均水平的中上层。”
而且要是有帝国编制的。
后面那半句路唯矜持地没有全部说出来,怕副官觉得他口气太大。
“……哈哈哈哈哈哈。”副官捶桌狂笑。
“笑个屁啊,你懂什么失业人员,”路唯恼羞成怒,发完心虚的火后又问他,“这样是不是有些不要脸了?那要不我委屈一下月假改季假?但是工资不能让步了喔……”
确实也是很多人考了五年八年都没编那,也不能说自己被睡了一下就换来一个编了。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老中人刻在基因里的喜欢这个。
副官笑得声音有些抖,“不,你很热爱工作。”
路唯嫌弃地看向他:“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副官又哈哈笑了。
路唯不知道这副官的笑点是个什么东西,每次都笑得莫名其妙。
怪瘆人的。
只能说不愧是狗陛下的下属。
路唯心道:你还跟我一起骂狗陛下,我看你跟那个狗陛下有样学样。
不过他的反应副官似乎不是很满意,于是道:“你只是还不知道陛下的恐怖。”
“哦,可能吧。”
路唯的表情相当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