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云道人……不,轻尘道长让我们在这个时候见上一面,就是为了让你告诉我这些吗?”我颇有些无奈地开口问。
陈红看着我轻轻点了一下头,一双大眼睛里,似乎也包含了几分沧桑。
我真想问问她,这两年,她又经历了什么?
我想坐下来,像老朋友一样地跟她聊聊天,问她想不想回五福镇看看她爸爸。
这两年,我也想过跟她再见面是什么场景。
我并不想听她说什么命中注定,到目前为止,出现在我生命中的女人,我坦白说,都不想跟她们有任何男女之情的交织。
包括已经确立关系的苗琪琪,以及我特别关心的柳嫣儿。
只是对我来说,她们都很重要。
那天,我没有再说话,陈红也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如果到五福镇的时候,我和师父没有多管闲事,我甚至不会认识她。
但世界上哪来的如果?
对我而言,她是我除了苗琪琪外的第一个朋友。
可再见面,她却告诉我,未来,我们注定是夫妻。
十八岁的我,懂很多道理,但更多的,是看别人的故事,品自已的人生。
或许我从来没有早熟,该经历的,一一在经历,这才发现,用我对别人故事的评价去处理,怎么都处理不好。
我叫醒了柳嫣儿跟阿妮,下山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陈红。
或许她正在某处看着我们离去。
但说真的,此刻,我一点都不期待一年后再跟她相见。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沉默,因为有阿妮在,她之前在村里没啥存在感。
但自从柳叶清走后,她就成了一个小太阳,到哪里都很明亮。
一路上听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回到村里,我第一时间去见了柳小凤,想问她知不知道仙人峰白天跟晚上的事。
她直言不知,仙人峰上有地仙庙,这是村里的人众所周知的。
至于天绝花,柳小凤告诉我,那其实只是一个传说,具体有没有,她也不清楚。
我没多问,已经决定回去南望山处理我留下的问题了。
长老当晚做了一桌子菜为我送行,在吃饱喝足离席前,阿妮忽然告诉我:“宁哥,我决定了,不走了。”
“我要留下来,成为蛊女,帮长老重新建立村子。”
“你不是要在经历中成长吗?”我笑问。“跟我走,不是更好地成长?”
阿妮笑了:“是呀,但我好像想明白了,那个冒牌货道长说的对,从来中来,往去中去。”
“我在这里都还没做好呢,哪里出去了就能好?那些是属于宁哥你的经历,我的,还没开始呢。”
我摸了摸她的头:“好,理解得不错,你会成长起来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