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吃过早饭后,来到了马市将马卖掉。
又买了一些用品。
来到茶馆,要了一盘干点坐了下来。
茶馆里的人并不太多,大部分都是一些老者。
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如陆宁一样,是从外地赶来的。
他们来到茶馆的目的和陆宁相同,是来探听消息的。
陆宁在这里坐了一小半天,也听到了一些零碎的消息。
他觉得这些消息对他还是很有帮助。
他一个人思考起来……
三天后的下午,陆宁背着一个大布包,手里拿着铁枪,精神抖擞地走出客栈。
他走到城门口,看到门前有几辆马车,向其中一辆走去。
马车里有俩人,陆宁上来之后的一小会儿,又上来一个年轻汉子,看到人满了之后,驾车之人才一抖缰绳,向前驶去。
“不要怕,我早就和你说过,说是大漠,其实只是大沙岗而已,四周都有绿地,也就北面较少。”
“我们带的东西多,只要尽可能地走直线,我们就一定能走出去,没有危险的。”
“而且这几天天气好,说不定我们会很顺利地到达毅宗。”
先上来的两个人显然是结伴而来的,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亲密。
“不错,我也听说那里原来是大漠边部的一片绿地,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线天火落下,才形成个长千里,宽几百里的沙地和沙岗。”
“平时穿过那里常有巨大的沙暴,乱风四起,很是危险,这几天要平静的多了。”后上来的年轻汉子说道。
“你看看,不是我一个人说吧?”先来的两人中有一人说道。
不知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说了一阵儿后,三人再也没有说话,都沉默起来。
陆宁悄悄地摇了下头,也没有说话。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
陆宁等四人下车,交了车钱,四人都向着一间石屋走去。
进了石屋,一个三十多岁的武者向他们走来,“你们是来报名的吗?”
见四人点头称是,一指边上的一个桌子,武者又道:“先去做个记录。”
陆宁等走到桌子边,提笔按要求在一张纸上,写出姓名、年龄、家乡所在地等。
见陆宁等人写好,武者说道:“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也可以先住一宿明天再走。”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都说道:“我们都先住下。”
出了石屋之后,四人走向石屋边上十多丈处的一排木屋。
显然,四人对这里的规矩早就知晓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陆宁就起床了,收拾了一番。
出来一看,木屋前有二十多个人在准备着出发。
每人背上的大包里都装着水袋和干粮。
武者又出现了,开口说道:
“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记住,这屋子前面的方向就是我毅宗所在,你们可以互相帮助,但绝对不可以为了争夺水和食物,相互残杀。”
“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宗有一种飞鹰,经过训练后能发现大漠中的打斗,而此飞鹰的记性很好,你们如果相互残杀,就是到了宗门也会被飞鹰认出,到时,等待你的就是死路一条。”
“出发。”武者高声说道。
看着陆宁他们的背影,武者摇摇头:“真是热闹啊,以前几天不见一人,这几天都快百人了吧?”
“要是当初也有这么个好天气,我那二弟也不会死在沙漠里了吧?”武者叹了一口气自语道。
陆宁一个人已经走了两天两夜了,脸上已经没有了来时云淡风轻的那种表情。
自从第一天后,陆宁在这沙漠中没有见到一人。
不要说人,就是一颗植物也没见到。
虽然他事先请教过几个常进入沙漠的人,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沙漠里还是这么的难行。
每迈一步,双脚就会深深地陷在黄白的沙中。
两天两夜了,双腿都发软了,更可怕的是他的水就要喝干了。
望着眼前无尽的夜色,陆宁大口喘着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好想躺在地下睡一会儿。就怕是一睡就再也起不来了。”
看了看天,又说道:“不是说有场小雨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突然,嗡嗡声响起,不是耳朵听到的,声音似乎是在脑中直接响起。
嗵地一声,一道似白非白的大片光芒,在天地间骤然亮起!
地在涌,天在动,夜色在浑浊。
大片的气浪,生于虚无,有如实质,层层叠叠,裹着不知来自何处的大量细沙、部分碎石粗砂及少许各色石块,将还在呆呆看天的陆宁高高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