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讶异道:“嗯?我们上他家吃?”
于莉点点头,“可能有事找你吧。”
阎解成白了她一样,“不是可能有事,是肯定有事。你就看好了,阎老抠要没事求我,我把手表扔河里给你听个响。”
......
阎家日常伙食基本就是苞米面糊糊炖大白菜,一顿一大锅,饭和菜都有了,能吃一整天。偶尔赶上钓的鱼多或者傻柱不收鱼的时候,就会多点鱼头汤之类的东西。
阎解成觉得阎埠贵请吃饭,饭菜大抵还是如此。顶多苞米面糊糊里头加点鱼肉,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等着他的是大白米饭,红烧肉。
这老头该不会是得绝症了吧?最后一顿,吃完了就宣布遗嘱......阎解成和于莉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因为有红烧肉和大白米饭,众人吃得很是开心。那阵仗,跟抢差不多。唯一意外的是阎解放,他好像对吃饭什么的兴致不高。
阎解成也没什么吃饭的兴致,他吃得胆战心惊的,生怕阎老抠吃着吃着突然宣布一个天大的噩耗。
饭桌上,阎解成是主角。话题始终围绕着他进行,特别是他新买的表,馋得阎埠贵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阎埠贵也想买表,不过碍于口袋空空,所以一直只能是想想而已。
阎埠贵对阎解成的手表兴趣很大。
阎解成甚至怀疑他想要把表借去戴几天,可也没有。
阎埠贵只是摸着阎解成的新表,仅此而已,甚至没提出过试着戴一下。
继续吃饭,忽然阎埠贵说道:“解成,听说你升了厨师班长。”
阎解成点点头,“没啥用,每个月多领几块钱津贴而已。”
阎埠贵乐道:“几块钱还不够,几块钱够咱家一个月的口粮了。”
秦淮茹说这话,阎解成不信。阎埠贵说这话,阎解成信。
阎家伙食几乎是整个院里最差的,阎解成甚至怀疑一个月口粮都用不了五块钱。
阎解成还以为阎埠贵会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可又没有。
说着说着,又变成了一些琐碎杂事。
比如,用了好多年的保温瓶已经彻底不能用了,得换了。衣服口子越开越大,不知道还能缝缝补补多久。阎解旷得体育老师器重,要跟着去地坛体育场学广播体操。
一片牢骚声中,这顿饭就这么吃完了。
吃完饭后,阎解成道:“爸,那我回去了?”
阎埠贵点点头,“去吧去吧,早点睡觉,你明儿还上班呢。”
真让我走吗......阎解成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那我真回去了。”
阎埠贵摆摆手,话都懒得说一句。
难不成真是我想错了,这阎老抠单纯就是想请吃饭,不可能啊......阎解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带着于莉回家。
回到家后,阎解成就吐槽,“邪门了还,真没求我做什么事。”
于莉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刚看见那红烧肉,我还以为你爸看你升官,又要你给家里交钱。”
“不可能。”阎解成道:“要我给家里交钱,那也不会请吃红烧肉。我刚才一度怀疑老头得什么不治之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