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低头不语,面色阴晴不定。
张昭见孙权还在犹豫不决,乘热打铁道:“主公不必多疑,如降曹操,则东吴民安,则江南九郡可保矣。”
孙权依旧低头不语。
他看着堂下满头白发的老臣,心中愤怒难忍,这就是兄长托付给自己的大臣?
仿佛孙策临终前的话还在而变回荡:“若仲谋不任事者,君便自取,正复不克捷,缓步西归,亦无所虑。”
这就是兄长所信任的大臣?
兄长去世才几年呐,忘呐!
孙权很想大声问出来,可理智告诉他,不行,江东不能没有张昭,最起码是暂时不能。
“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
须臾,孙权见还是无甚结果,起身便离开堂中。
鲁肃紧随其后,行至屋内,孙权这才止住脚步,回头沉声道:“卿欲如何?”
“方才众人所言,深误主公,所有人都能投降,但唯独主公你不可以。”
“哦?此话怎讲?”孙权闻言,来了兴趣,为何只有他不能降。
“此言也不是肃所说,而是那徐庶徐元直与我商议结盟时所说,臣觉得有理。”
鲁肃认真道:“他说我等臣子降那曹操,不会有什么影响,当以肃还乡党,累官故不失周郡也。”
“而主公降曹操,欲安所归?到时候生死皆在那曹操之手,无力反抗。”
孙权怎能不知这些,叹声道:“诸人议论,大失所望,群臣误我,吾得子敬,实乃上天眷顾。”
“主公勿忧,那徐元直如今正在柴桑,可问其虚实。”
孙权自有自己的一番考虑,一个荆州之军师,吾也不可表现的太过于急切。
“今日天色渐晚,不若等明日,在聚文武于帐下,先教他看看我江东俊杰,然后在议。”
鲁肃见孙权已做决定,自当领命而去。
春风和煦,而这边大乔别院,一小片竹林内。
小乔坐于其中轻抚瑶琴,余音袅袅,刘修坐在不远处,悠闲的喝着茶,只是那坐姿有些放浪形骸,不雅观。
咱刘修主打的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我现在是徐庶,跟我荆州之主,不,少主刘修有啥关系。
阿大和魏延分立左右。
从今日起床,不见大乔,刘修便知晓她已去寻那江东之主孙权了,故他也没什么好急的,等就是喽。
就是不知道雾影司的行动进行的怎么样了,再晚一点可就没有那么大的效果了。
正此时,却是大乔回来了。
“幸不辱命。”大乔虽带着面纱,但那眉眼间的微笑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还是夫人厉害!”
“舍弟,已经回到府中,军师自可前往拜见。”
大乔看着刘修认真道:“妾身不懂你们这些军国大事,但有一点妾身自是知道,唇亡齿寒,望军师多费心了。”
刘修暗自咂舌,这也叫不懂政事?
“自当如是,夫人放宽心,其中道理其实大家都懂,无非就是利益问题。”
说罢,刘修便带着魏延与阿大起身离开,自去准备一番。
看着离开的三人,小乔的琴声戛然而止,担忧道:“那徐庶果真有真本事吗?能说服将军定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