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出了客栈,找了间裁缝铺,做了一些小衣服、小包裹、小屁垫子,还缝制了一个贴身的宝宝背带,又找了间粮米铺,买了许多精米,让他们帮忙磨成米粉,采买齐备之后,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了客栈。
在房间里,把一应物件分门别类的摆好,收进空间里,这下算是彻底把空间塞满了,毕竟只有一立方米,能放下的东西并不多,还好御水钵有储水的特性,省去了不少饮用水的空间。
之前在双旗镇的时候,把这御水钵拿出来测试过,大约能储存两吨多水,为此还烧了许多白开水存进去,以备不时之需,只可惜不能保温。
收拾妥当之后,忽的想到,这小家伙还没有名字,想了一下,就叫她安安好了,希望她以后能够平平安安,至于姓氏,就等给她找到了好人家,在冠那家人的姓吧。
又喂了几遍面汤和米粉,换洗了几次屎尿,这下杨乐才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艰辛,而且听乐爸乐妈说,自己小时候还特别皮,断夜奶也断的比一般孩子晚,不禁有些感叹。
第二日一早,给安安喂饱,又换了干净的屁垫子,穿上新买的小棉衣,用背袋背在怀里,背后还是背着大刀,与小二道别后,牵着马,往东边去。
交了出城费,一出东门,就看到了震撼的一幕,漫山遍野都是难民,破衣烂衫,面容枯槁,有些人用树枝和破布支起一个小帐篷,就在地上挖个坑作灶,瓦罐里不知道煮的些什么。
杨乐一出来,翻身上马,骑的不快,沿着官道走,路边许多难民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边,远处有些商队正与难民们争执。
“大爷,可怜可怜我吧!”
“我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
“爷,求求你了,发发善心吧。”
走出城不远,难民们就围上来,在杨乐边上哀求,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各个都骨瘦嶙峋,看起来可怜的很,嘈杂的声音好似把安安吓到了,哇哇的直哭。
杨乐知道这时候不能心软,这么多难民,他救得了几个,拿出粮食施舍,搞不好还会引发骚乱,要是只自己一个,倒是不怕,但如今带着孩子,不能冒这种风险。
于是挥了挥鞭子,驱马快走,毕竟是在官道上,加上不远处还有守军,难民们也没多纠缠,只得悻悻的走开,到路边等着下一个出城的人。
往外越走越心惊,沿着官道的两边,连绵成片的难民,有些不知是不是已经饿死了,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其他也或坐或靠着,有气无力的。
毕竟生长在一个强盛的国家,得益于袁爷爷,从杨乐出生后,就没再听说过中国闹饥荒的,以往这种场景,就只在新闻里看到非洲、拉美国家出现过,但毕竟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如今难免被这惨状所震惊。
走了三五十里,路边才渐渐的没了难民,但却有三两个饿死的人倒在路边,杨乐从未想过,人可以瘦到那种程度,皮包骨头不再是一个夸张的词汇,远处的林子边上还有些响动,几只红着眼睛的野狗正盯着那些死尸,嘴里淌着涎水,但没有上前,可能是想等天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