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柳悻悻的开口：“我去趟厕所。”
她走了，剩下了两兄弟围绕着沙发坐下。
卫尽渊脱掉大衣，在口袋里摸摸，倏地想起他早就为了老婆孩子戒掉了烟。
卫泽临给他发了一根，自己也叼起一根点燃。
一时之间屋内烟雾缭绕。
深深的吸了一口后，卫尽渊率先开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放弃？卫氏的股份？还是我的位置？”
如果面前的男人不是他亲弟弟，他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让他永远不能出现在孟柳面前。
但就是因为血脉亲情，所以他没办法用强硬的手段。
卫泽临轻笑：“你未免太看不起孟柳了，就算你拿整个卫氏来换我也不会放手。”
卫尽渊脸色沉下来。
“你知道吗？
你们结婚的三年，她所有的演出我都没有缺席。
她每一次休假都是我陪着她度过的。
在那些孤独的夜晚也是我在她身旁。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弃？
就凭你那虚无缥缈的一张结婚证吗？
我占有她三年，也还了你三年。
现在我不欠你的。
我也不会再把她让给你。”
孟柳在厕所洗了把脸，打开门。
气氛有些微妙，空气中满是烟味，她忍不住咳嗽。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掐灭了烟。
故作轻松的询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卫尽渊捞起一旁的大衣：“结束了，走吧。”
一路上他垂眸沉思，孟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卫泽临说的话他无法反驳，那三年就像是哽在他喉咙的一根鱼刺，咽不下也吐不出。
他曾想过用未来的一辈子去弥补。
但现在看来，过去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弥补那三年他缺席的空白。
两人各怀心思走到楼下。
“你还爱卫泽临吗？”他艰难的开口。
孟柳心中慌乱，张了张嘴：“我....”
光是看她那纠结又慌乱的表情，卫尽渊就有了答案。
“不用说了。”
是啊，如果不是爱，又怎么会背着他一次又一次跟卫泽临幽会。
他们之间，早就说不清是卫泽临插足了他们的婚姻，还是他插足了她跟卫泽临的感情。
“你...想跟他在一起是吗？”
“我...”
卫尽渊闭了闭眼：“可以，但孩子不能给你。”
孟柳连忙解释：“我没有...我...舍不得你。”
卫尽渊蓦地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她。
半晌，他笑了。
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的心有多狠。
舍不得他？只怕也同样舍不得卫泽临。
她这些时日背着他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两个都要吗。
卫尽渊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
卫泽临在他们身后叼着烟，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眯着眼睛看那双相牵的手。
孟柳还以为回去将面对的是狂风暴雨，没想到卫尽渊只是平静的哄孩子们吃完饭，又洗了澡。
一直到了晚上
他格外卖力的动作，才让孟柳知道他并不是没有生气。
只是...可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