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西辞来到学校,正是下课,姜影流第一个迎了上去。
“你怎么现在才……”说到一半,姜影流发现余西辞脸色惨白,“你怎么了?”
余西辞挤出一个笑容:“没睡好而已,没事儿。”
“你这样还没事儿?脸白得要吓死人。”
他笑笑:“那吓死你了吗。”
姜影流气不打一处来,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余西辞实在笑不出来了,摇摇头,道:“别问了好不好。”
姜影流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不愿意说,只好憋着不再追问。
上了半天课,余西辞的脸色不但没有好转,连唇色都开始泛白,整张脸已经没有了血色。
姜影流碰了碰他的手,发现他手冰凉,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你发烧了,去医务室!”姜影流拉起他的手。
余西辞甩开他的手:“不去。”
姜影流急了,吼道:“你这样不行,你知道你现在多烫吗?”
这一声没有控制音量,周围的同学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看屁啊!”姜影流这时的坏学生印象为他带来了便利,果然他这么一吼,那些看过来的同学都赶忙转过头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姜影流也不顾他的挣扎,拉着他直奔医务室。
余西辞现在头晕得很,也没有什么力气,挣不开姜影流的手,只能随他去了。
“嚯哟,三十九度八,你还清醒着吗同学?”校医伸手在余西辞眼前晃了晃。
“别晃了。”余西辞闭了闭眼,“看得头晕。”
“你可真坚强,这得吊水了,不然很难退下去。”
“不,开点药就行了,自己会好的。”
“烧傻了怎么办?”
“不。”余西辞坚持道。
姜影流对校医说:“别理他,给他打针吧。”
余西辞不满地啧了一声。
姜影流在他对面坐下,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别给我不耐烦,赶紧把烧退了才是正事儿。”
“要你管。”
“是,不要我管,但是我知道了就不可能不管,你要是烧傻了还好,烧死了我怎么办?”
姜影流换了个姿势,小声道:“要我守寡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改嫁。”余西辞回道。
姜影流乐了:“那也得结了婚才能叫改嫁啊。”
要换作平时,姜影流根本说不过余西辞,但是他现在就仗着余西辞发烧,脑子不灵光,可劲儿欺负他。
“你就气我吧。”
“我不是气你,是为你好。”姜影流站起来给校医让道。
“小同学你先回去吧,这得俩小时了。”
“我在这儿待到上课就回去。”
“行,那有事儿再叫我。”说完,校医就回到了桌前。
“饿吗?”姜影流在他旁边坐下来问道。
“不饿。”
“我跟你说啊,你也就发烧这段时间能使唤我,错过可就没机会了。”
余西辞想了想:“有点儿饿。”
姜影流笑了:“吃什么?啊……你这样就只能喝粥了吧。”
“是啊,多可怜。”
“是啊,小可怜儿。”姜影流起身拍了拍他的脸,“乖乖在这儿等小爷回来。”
姜影流出了校医室,余西辞脸色一下就变得扭曲起来,强忍着不适挪了挪位置,侧着身子躺了下来。
屁股火辣辣的疼啊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