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看护好神界,恐怕极北之地那堕魔的小子都比我强。
再者若神尊正确人手,放出话来,不须片刻,佛界那位便会踏马而来。”
听了这话,云箫眼睑低垂,是啊,只要他提起那人定不会拒绝。
可……还是让宇泽在佛姐那里好好冷静一番吧。
不等他,那该死的心思歇下去,她可不敢让他出来。
原本这世道就够乱的,再给他添上一脚,这盘棋就别下了,直接宣告凉凉算了。
云箫是个很会权衡利弊的人。
经过一系列头脑风暴后,抛出了一个让对面人无法拒绝的诱饵。
“海皇族最后一任王,我可让他回来。”
云箫轻描淡写的这一句,却让对面人的心里掀开了点点涟漪。
当听到那句话之时,花伶早已明白她已经没得选了。
她花伶终是亏欠潮。
罢了罢了,就当是还了这几十万年的陪伴。
“好,我答应。”
“既如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云箫转身离开了万香阁。
待人走后,花伶原本翘起的唇角猛的收起,喃喃道:
“看来大战之后的动荡还未结束,这才是一个开始……”
不知不觉间花伶来到阁楼上唯一一处的花亭,看着百花盛开的样子。
百花轻轻摇曳,就像那人回来了一样。
花伶并不爱潮,可却又无法容忍他的离开。
也许是上万年的陪伴,亦或者矫情一点说,她可以不爱他,但是他不能离开她。
为了心中的执念,她花伶可以算计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只为向世人证明她花伶,无论是能力还是手腕,都当得上花神。
凭什么那疯女人样样不及她,却能被天道受封花神之位。
她花伶本就是冷心冷情的人,可那个傻子却为了她的计划甘愿付出了一切。
看来那疯癫女人的诅咒,不仅应了那恶心玩意的后代,同时也应验在她的身上。
早知当初,就不为了所谓的名利嫁给那恶心的男人。
便宜没占多少,反倒弄的一身骚。
一想到自己名义上生死不明的道侣,花伶就压不住自己眼里的厌恶。
原以为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结果却是一个拎不清的蠢货。
花伶觉得要不是当时的利益足够诱人,也不会让她嫁给这样一个蠢货。
后来的后来真如自己当时所想一地鸡毛,还闹出了一系列的幺蛾子。
现在回头看来自己及时抽身,倒还是个英明的决定。
再看看那人界,早没了昔日的模样,乌烟瘴气的很。
好吧,现在人家都不能称为人界了,那叫凡界。
王不成王,将不成将。
只要是个人物,就能自称为天子,真是好笑。
天子天子,天地的使者。
哪怕她名义上的那群后代再不成器,可好歹也占着人皇的位置。
现如今的那群歪瓜裂枣倒好,还自称什么天子,真是笑话。
现在那地方真是乌烟瘴气,一个巴掌大的地方有五六个皇帝。
原先还指望着人界那帮子传承了数十万年的世家豪族,腾出手来整治整治。
再不济最后这些世家登顶了,也比那帮子泥腿子登顶强。
可事与愿违,大战之后,人界那一撮顶级的势力,死的死,残的残灭族的灭族。
哪怕靠着祖上余荫苟活下来,也最终选择避世不出。
这也使得那帮子跳梁小丑,他们才有登上这舞台的机会。
要不然那些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为什么那些从前跟扶贫一样的人能当上皇帝?
而那些传承了不知多少载的世家毫无动静。
可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原本在世家眼里看不起来的破落户,最后却登上了所谓的皇位。
真不愧是那疯女人,以自身为代价下的诅咒。
哪怕当时这个诅咒只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只是个风言风语。
现如今蓦然回首,只觉得一切都有迹可循。
人界不再属于司氏皇族!
司轩啊司轩,若你真的没死回来,看着这样的人界你又该如何?
看着分崩离析,山河破碎的人界你又当如何?
看着原本钟鸣鼎食、海晏河清的人界成了如今的模样,你可曾后悔当初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