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女儿多多少少都更像盛时一些,两人站在一起更是如花似玉、亭亭玉立。
盛南锦看在眼里,也只觉得赏心悦目。
女儿多了有什么不好?像花朵一般,又贴心又好看。也就盛时不懂,一心一意想要儿子继承家业。
肖管事快步跑过来道,“大小姐,车马都预备好了,您看咱们时候出发好?”
他现在事事以盛南锦马首是瞻,只要是她的吩咐就没有一句不听的。
盛南锦道,“这就走吧,早些到寺里,办完了事也能早些回来。虽说现如今是太平盛世,但赶夜路总是让人心里发毛,哪也不如自己家舒心安全。”
这番话当真是说到了窦姨娘的心里,她连连点头道,“就是这样,都听大小姐的安排。”
这次出行一共准备了两辆马车,盛南锦坐一辆,盛南绒和盛南缎坐一辆,随着肖管事一声令下,车马沿着街道出了城,奔着隆昌寺而去。
车上的甘兴媳妇道,“一会儿到了寺里您就在禅房里歇着,外头的事都交给肖管事去办就好了。”
盛南锦痛快地答应下来,只是她还是错误地估计了到寺里拜佛的人数。还没到山下,马车就一动不动了。
甘兴媳妇心急地撩开车帘向外张望,一脸惊愕地道,“我的老天……怎么这么多人?”
盛南锦一怔,往前凑了凑,只见上山的道上排满了马车,路边还有步行的香客排成了长队,山路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影,一眼望不到头。
盛南锦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甘兴媳妇道,“隆昌寺的香火什么时候这样旺盛了?”
这时候退回也来不及了,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
盛南锦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到了软垫上。过了一会儿尺素快步跑到车窗前道,“大小姐,我找路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县上的季举人月前帮着为寺大雄宝殿上的佛像镀了金漆,今天是完工的头一天,大伙听说了消息,都赶来上香了。”
甘兴媳妇‘哎哟’一声,“早知道这样,咱们过两日再来好了,何必都挤在这样的日子,越发地不动步了。”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道,“请问这是盛家的马车吗?我是县里孔府上孔太太身边的婆子,敢问车上坐的是哪位?”
盛南锦连忙示意甘兴媳妇回话。
甘兴媳妇利落地拉开了车帘,“老姐姐,您好呀?还是您眼尖儿,怎么就认出了这是盛家的马车?车上坐的是我们家大小姐,要去寺里给二小姐做祈福法事。”
那婆子显然也认得甘兴媳妇,立刻道,“我这老眼昏花的,哪还认得出个人?是我们家小姐,一眼就认出了你们家的车马。”
盛南锦闻声忙道,“孔小姐也要去隆昌寺吗?”
那婆子点了点头,“中秋节到了,我们家太太带着小姐去寺里上香,再为她点一盏如意平安灯。”
孔冉的年纪到了,她的姻缘成了孔太太的一块心病。
甘兴媳妇与她客气了几句,那婆子急着回去复命,快步便去了。
甘兴媳妇坐回到车里,“也真是巧,居然遇上了孔太太。”
没一会儿那婆子又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戴了兜帽的孔冉。
孔冉拉开车帘,笑眯眯地坐了进来,“也不知道还要堵上多久,我来跟你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