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级升a级的任务量自然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有些任务者仗着自己资历深,索性摆烂,想着大不了交点罚款重头再来,完不成任务的新手也大有人在,上行下效,不少人都偷偷地松了气,持观望态势。
一个系统月后,主系统只给了两个字的批复。
“抹杀。”
不管是多深的资历,完成过多困难的任务,只要指标没有完成,说的再天花乱坠,意图让主系统法外开恩。
那位a001的回复永远是两个字:“抹杀。”
一向喜欢和主系统唱反调的a748都噤若寒蝉,在大街上大老远就绕着主系统的办公室走。
甚至有人目睹了法则海万年垫底的t233和他的新宿主跟不要命了一样,出了一个世界泡连气都不喘一口,直接调头就往另一个世界泡里跳。
走的人多了,来的人更多。
新生的任务者以一个指数函数爆炸的姿态在法则海猛增,原本一对一和自己宿主相亲相爱的系统都被扯了出来,连t233手底下现在都有了三个宿主。
这些宿主良莠不齐,自命不凡敢于挑衅主系统裁断的人也不在少数,一个胆大包天的任务者直接在a001面前大骂祂不动人心。
结局嘛,不提也罢,应该也逃不过抹杀二字。
主系统冷笑一声:还有力气和他吵架,可见任务还不够多,这个系统月的绩效通通加倍!
听到这个消息的系统们哀叹一声,认命地开始奔走于各个世界之间,你说你惹祂干嘛?祂本来也不是人啊。
主系统怎么了?
主系统到底在发什么疯?
这个问题笼罩在法则海每一个智慧生命头顶,如挥之不去的乌云。
有人把希望寄托到了主神身上,而主神始终保持着诡异的沉默,似乎默许了主系统的所作所为。
有小道消息称,其实主系统和主神一直都是一对,现在祂们为了过二人世界才准备宰了法则海的所有人。
大多数人对此嗤之以鼻,他俩老夫老妻早就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现在还不如怀疑主神已经被主系统残忍地杀害了来的痛快。
如果是以前的希桐,大概这个时候已经给传播谣言的每一个智慧生命全来一个嘴巴子——不论他们有没有嘴的存在。
但现在的希桐已经能够泰然处之,还能把这些离谱的传言分享给孟如烟等关系亲近的任务者解闷子用。
不得不说是一种成长。
希桐饮尽了杯中的咖啡,他站起身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差不多该到电影上映的时间了。
好戏该开演了。
——
“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
“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法则天地,象似日月,辩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
当当当,自山顶传来了三声钟声,一群灵鸟扑扇着翅膀,从山顶的竹林里盘旋而出,站在讲台上的青年看向窗外鸟群洒下的阴影,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就到这里吧。”青年朗声道,“今日的课业是写一篇文章,主题是联系上古天真论谈谈你近日的修行心得,字数不限,下旬上课前交给我。”
“是。”一群穿着淡青色长袍的少年少女纷纷起立,欠身齐声道,“谢师兄传道。”
青年微微一笑,同样欠身还礼,“望诸位道友直上青云。”
青年拿着书卷走出教室,少年少女一边快手地收拾着文具,一边聊着天。
“万安。”窗棂上显出一个人形,那人晃着脚,“今日讲得不错。”
“师尊。”希万安无奈,“您若是爱听,我可以天天在您榻前念,没必要来学坊听,上次您突然出现,差点把师弟师妹们都吓飞了。”
“哈。”希万安的师尊,擎烛尊者穿了件紫色宝石蓝底的长袍,他打了个哈欠,“在学坊听得容易入睡,在榻上听就睡不着了。”
擎烛的容貌确实没有什么记忆点,但他的身姿挺拔而优雅,散发出一种自信和从容的气质,加上他也爱好打扮,硬是把五分颜色捧成了七分。
“师尊,今日宗门集会,为什么不穿宗门给你准备的那件金边白袍?”师徒俩并肩而行,希万安问,“蓝色和紫色都是刚入门的小弟子穿的,这不合规矩。”
“不爱穿。”擎烛道,“你别打断我,我已把所有白袍黑袍裁成布料都送给山下的村民了。”
“披麻戴孝,也不知谁想出来的。”擎烛嘟囔一句,“我这不已经换成宝石蓝了么,本座就喜欢穿紫色。”
“师尊何时能稳重些啊。”希万安叹息道。
“本座一向又稳又重。”擎烛拍了拍自己的腰,“稳呢,是本座在宗门的地位这么多年都一直这么稳,从来没提过升职的事。”
“重呢,是这么多年宗门也不给我涨灵石,每年都拿那几千灵石糊弄我。”擎烛高声道,“本座的心情一直是这么沉重。”
“哼,江清鱼,你这是给谁听呢?”一个威严的声音冷哼一声。
“掌门,别叫我名字行吗?”本名江清鱼的擎烛尊者啧了一声,“听着像盘儿菜。”
“那你现在白日飞升一个给我看看。”掌门眉宇间流露出一股深沉的智慧,浓密的黑发梳理得整齐,只有鬓角能透露出岁月的痕迹,“飞上去让师尊她老人家给你改辈儿,让你爬到我头上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