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沈云翎，心中多了几分怀疑。
如果她之前没感受错的话，那雷云是靠的雷之法则凝聚的，但一个普通的人族修士，能感知到一点雷之法则已经很难了，更别说同时领悟了两种法则。
沈云翎只是想骗她主动放人而已，她绝不会上当！
见少女的模样，沈云翎就能猜到她的想法，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动作。
沈云翎尝试用神魂之力去勾连四周的空间，神魂之力一寸寸的感知过去，却始终没有发现异常的空间波动。
少女见此眉眼弯弯，笑得好看极了：“姐姐你放弃吧，你不()
可能找到他们的，就像你无法永远困住我一样。”
“姐姐，我的底牌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沈云翎并不理会她，只把剑尖往少女的喉咙上捅了捅。
直到少女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眉间带着痛苦的神色，血迹把衣襟全部浸染成了红色，她才略微停顿了下。
“原来是这样。”
突然沈云翎勾起了唇角。
难怪她找到异常的空间波动，原来她们所在的地方也是异空间。
只是一个大一些的，更能经得起折腾的空间，而那些弟子则是被困在大空间周围散落的无数个小空间碎片中。
沈云翎闭上眼仔细查找着空间节点的位置，几息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找到了！
沈云翎手握青玄剑对准节点的位置，狠狠斩了下去。
剑气之上寒冰之力疯狂涌动，凡是剑气掠过的地方，都结上了冰霜。
轰隆隆！
只瞬息，这个异空间被完全斩裂。
与此同时，少女身上的气息急速衰败，异空间破碎，连带着周围的小空间一同碎裂。
夏姲脸上还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却陡然见面前的海兽变成了一块块碎片，再一睁眼她就回到了秘境之中。
而和她面临同样情况的还有很多人，当然也有更多的人一进入小空间就被里面的怪物吃掉，变成了少女的养分。
出来的人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或重或轻的伤。
所有人都选择就地休养，吞服能最快恢复伤势的丹药，以防备某些想要趁火打劫的人。
沈云翎拎着少女，单独开辟了一个空间。
空间中除了她们所在的地方，其余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少女瘫倒在地上，眼底却并没有多少绝望，似乎是早就想明白了会有这么一天。
“姐姐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少女的声音变得沙哑了起来。
沈云翎垂眸看她，神色淡淡，无波无澜的道：“系统。”
少女闻言一愣，似乎是没想起这么一个东西，又或者是没想到沈云翎就是为了这么个东西来冒险。
“哈哈哈......”她笑了，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为了这么个垃圾，你这么冒险值得吗？”少女在说到系统时，语气中的嫌弃意味十足。
“一个把人从深渊拯救，又拉入另一个更深的深渊，还逼着别人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所有的好处都只是建立在从别人身上剥夺的基础上。”
少女眼神慢慢变得空洞，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极为不愉快的事情。
“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厌恶它，你却告诉我你为的就是它？”
“姐姐你真的很让我失望啊......”
少女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起来：“但如果这就是姐姐想要的，小五可以满足姐姐的愿望。”
沈云翎沉默了许久，张了张嘴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