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眨眼间,黑马的脑袋,被雪浮光直接踩爆,血浆朝后猛烈喷薄,
溅得那四匹骏马,满头满脸都是,
上一秒它们还异常兴奋,这一秒直接吓得瑟瑟发抖,
雪浮光略微侧首,斜睨过去,
只一个眼神,便让它们心惊肉跳,屈膝跪伏,垂首缩尾,大气都不敢喘。
四匹灵性烈马,
俨然成了四个乖巧懂事,眼神清澈的小马仔。
就连那头干饭牛,也吐了口中草料,朝着雪浮光讷讷垂首,摇尾示好。
㗘~
雪浮光懒得搭理它们,转而去到陈南身边,俯首低眉,
以这样的姿态,告诉所有人和所有坐骑,
看清楚!
这位才是头儿!
瞬间,骏马公牛都齐齐转向陈南,垂首臣服。
楚江早已瞠目咋舌,再一次被陈南的底蕴,狠狠惊骇,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陈南藏得,太深太多,
万幸,自己选择的是投降,
而非死战。
“愣那干嘛,接着选去。”陈南揉着雪浮光的脑袋,随口提醒。
“好,多谢……”
薛炼和熊武从惊骇中回过神,朝陈南颔首致意。
陈南却摇了摇头:“谢我作甚?这都是雪子的功劳。”
薛炼和熊武稍稍一怔,转而看向雪浮光:
“谢谢雪子哥……”
哥?
二人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相视莞尔,却又觉得没什么毛病。
他俩前脚吃瘪,雪浮光后脚就帮他俩出头平事,
还让他俩得偿所愿,收服上等宝驹,
这声"哥"喊的,
真没毛病。
他俩顺利选完之后,剩的两匹马,就是曹卯和楚江一人一匹。
至于那头干饭牛,没人愿意认领。
“这憨货太能吃了,养它是笔不小的开销……”
楚江顿了顿,又道:
“不过,它似乎快要入阶了,就这样舍弃掉,怪可惜的。”
这话显然是说给陈南听的。
别人不清楚,但楚江却知道,陈南今次血赚了一大笔。
养活这头干饭牛,绰绰有余。
只不过,
陈南并没有改变决定:
“薛炼,你留下照顾曹总管和熊武,得空把那头牛处理掉。”
“楚江,你跟着我,连夜返回县城。”
“是!”
…
…
翌日上午,
陈南和楚江,顺利来到二掌柜王峒的府邸。
来开门的,是个容貌冷峻的青年,
他斜了陈南一眼,然后看向楚江,颇为客气地询问:“阁下何人?”
楚江苦笑了一下,指指陈南,低声道:“这位话事。”
青年一怔,心下十分诧异,
明明楚江才像主子,陈南一身奴仆粗衣,凭什么话事?
“都一样。”
青年转而看向陈南,淡漠道:
“是来拜望家师的吧?他老人家醉心武炼,谢绝一切访客,二位请回吧。”
“我名陈南,为曹卯曹总管的事情而来。”
“你就是陈南?”
青年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听说,你得了董彪真传,小小年纪便已习得中乘武学,拓开()
两条血武脉,运气确实不错。”
运气???
楚江嘴角直抽抽,犹豫要不要把昨晚的事,简单跟对方说一说。
陈南却漠然道:“事关重大,闲言少叙。”
“跟着来。”
青年冷哼了一声,明显不爽陈南的态度,
只不过,王峒早有吩咐,但凡曹卯的事,皆不得怠慢,
青年只能压着性子,带陈南、楚江入府。
前院整洁清爽,各种花草盆栽,打理得颇有意境,
一入后院,就像换了个世界,
青石铺就的演武场,足有标准篮球场的大小,立着木桩,石墩,箭靶等等……
头发花白,身形清瘦的王峒,正在执弓练射,
其动作随性写意,看起来毫不认真,甚至压根就没瞄准,
仅凭感觉,例无虚发!
“师父……”
青年缓步走了过去,小声呼唤。